“過來”高箬把齊方槿拉到一個竹林後面。
“怎麼了?”齊方槿問道。
只見高箬把身上的包袱拿下來放地上開啟 。
裡面亂七八糟有一小堆東西。
“給你”她遞了一套新衣服給他。
“你還給我帶衣服了?”齊方槿驚訝地問。
“那不然呢?我們倆髒兮兮的像是做生意的人嗎?”她道。
“那你自己呢?”齊方槿沒看見她給自己帶衣服。
“我也有啊!”她站起來開始動手脫衣服。
“你…你……”齊方槿結結巴巴趕緊轉頭。
“你幹嘛?怎麼感覺我像個流氓一樣,你放心吧轉過來!”
高箬一臉無語,她只是把上面的粗布麻衣脫掉而已,又不是沒穿衣服。
她麻利地把外套脫掉,褲子也脫掉,她提前在裡面穿了許檸給她送的白色粉荷旗袍。
原來她是在裡面穿了裙子,齊方槿一時更覺尷尬是他誤會了。
“愣著幹什麼?換你的衣服呀。你也套外面就行,你這瘦的跟杆一樣,多穿兩件也看不出來。”高箬提醒他趕緊換衣服。
“哦!好!”齊方槿趕緊轉過去背對著她脫外衣換衣服。
“來我看看。”他換好了高箬轉過去看看。
“好像差不多,這簡約款的西裝穿在你身上還是可以的,就是時間有點趕,這針腳有點粗。高箬說道。
“這衣服是你做的?”齊方槿驚訝地道 。
“嗯!”高箬點點頭“那不然呢?我可是專業的,憑我的手都能裁剪的這麼好。花了好幾天時間了,在路上休息的時候就會抓緊時間做,這布料也是之前我家小檸送來的。”
自從有來縣城這個計劃之後高箬就動手做了這個衣服。沒有縫紉機只能用手工慢慢縫了。
“你一針一線,最近都在忙這個事情?”齊方槿問道,眼裡有驚喜和感動。
“嗯~”高箬點點頭。
看他奇奇怪怪的又問“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齊方槿趕緊搖頭。
“沒有就沒有,你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幹嘛?”高箬拿蹲下來拿起包袱裡的簪子麻利將頭髮挽起來。
以前學美術的時候,天天在畫室拿起一隻畫筆,就能把頭髮給挽起來,挽頭髮這點事那真是相當的熟練了。
然後拿起小鏡子開始打扮自己,她得用最快的速度化個妝。
“嘖~感覺我至少黑了兩個度,小檸給我拿的這個粉底液色號還能用不哦?”
她嘰裡咕嚕說著。
齊方槿卻一點也聽進去,只記得母親常說的女人一針一線做衣服都是為了心愛的人?所以高箬是對他……但是他不能…他趕緊搖搖頭。
又想起來高箬確實對他很好,又是上藥又是做勺子,現在還一針一線給自己做衣服。
“喂~你幹嘛呢?!”高箬畫好了想問問他好不好看結果他好像失聰了一樣根本聽不見。
那眼神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所以她直接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啊!沒什麼!”齊方槿反應過來。
“高箬,你是不是……”
“什麼?”高箬問
“哦沒什麼。”女孩子他這麼直接問肯定是不好的,還是以後再說,起碼找個機會。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娘不唧唧的。”高箬可不喜歡這樣的脾氣。
“沒什麼 真的。”齊方槿說道。
“沒事就準備走吧,張海駿。”高箬從包袱裡拿出通行證遞給他。
“好~”他接過通行證。
高箬拿出黑色小手包,把包袱紮好也遞給他。
這裡的防備比嶽江要嚴得多,進城不僅要搜身盤問還要通行證,普通小商販都進不去只能去內部做小生意。
“等一下,你們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吧?”守門的偽軍倒是個精明的,也有可能是旁邊站著一隊日本人,他們也不敢輕易放人過去。
“軍爺說的是,我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們是從廣東來的商人,來這裡看看思源的紅茶,這是我的通行證。”
齊方槿說著,趕緊從口袋裡面把通行證摸出來遞給他。
“張海駿?”偽軍拿著照片對比。
“是,正是鄙人。”齊方槿溫溫柔柔回答,還真像是個儒雅的茶葉商人。
“那她是?”偽軍又問。
“這是我妻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