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博明讓卓然推著輪椅到佛堂,凌薇和丁漫英的事還瞞著凌承天,不過他現在自顧不暇,青幫分堂的事弄得他焦頭爛額,也顧不上凌薇和丁漫英,而且舒若翾當家已經是註定的事,他也無能為力,只好和蘇家一樣,靜觀其變。況且他知道舒若翾不敢虧待凌薇,她也不敢貿然跟凌家硬碰硬,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這榮家大宅,他有多少年沒有走在這條路上,繞過迴廊,走過抄手遊廊,這才到了佛堂前,裡頭點了燈,透著窗影,可以看到凌薇坐在書桌前,好像在發脾氣,大概聽到屋外有聲音,以為是下人們又回來了,隨手拿起一樣東西砸向緊閉的房門。“滾,我說了讓你們滾。”
榮博明嘆了一聲,“是我,榮博明。”
只聽屋內頓時安靜,突然一聲椅子倒地,撞著門,“你還活著?”
“是,你很想我死?”
“我……”凌薇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靠在門,曾經的過往歷歷在目,愛恨情仇都化作兩行清淚。
榮博明在外面很久,初夏的風透著一絲溫度,“你在這裡反省吧,我走了。”卓然推著他準備離開,凌薇卻叫住他。
“博明,對不起。”
榮博明一絲停留,直接回主樓,他和凌薇之間的事已經告一段落,而榮胤,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醒了,舒若翾才慢悠悠的醒來,和他們一起用過早飯之後,就開始寫邀請函,挑了一些需要的人寫,榮少謙去了公司,榮錦程和榮博文一起陪著舒若翾開始寫邀請函,不過舒若翾用的是楷書,字型端正清秀,而他們用行書,行雲流水,更顯大氣。
嘉禾嘉木是閒不住,看見大人們用毛筆寫字,也跑來拿著筆塗塗畫畫,平時他們沒有學這個,一時覺得好奇,有新鮮感,他們也不管,但倒是秦祉融特意去找了學習毛筆的初級書,讓他們照著書本要求寫字。榮博明在一邊看著,偶爾指點他們拿筆提筆。
“二哥,你昨晚去見凌薇了?”
榮博明握著嘉禾毛筆的手頓了頓,又繼續開始寫字,一連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大字,舒曼瓊身前對他們管的很嚴,尤其在寫字上。榮博明寫下恩怨。
舒若翾掃了一眼,繼續寫,她還特意寫了幾封邀請函,是給閆樂、肖奈奈她們。“凌薇的事,遲早要解決的,二叔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筆尖一頓,一滴筆墨暈開,舒若翾看了看,將那本邀請函丟進垃圾桶裡。
“嗯,不用看在我份上,用不著手下留情,這些都是她應得的。我去看她,只是像讓她知道我還活著。”
舒若翾繼續寫字沒說話,這些是他們上一輩的事,本來她就不想多問。“明天家宴,二叔你應該會露面的吧。”
“會,怎麼說,也該讓他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榮胤和七叔公,你是怎麼打算的?”
“暫時先不動他們,等時機成熟了,任由二叔處置。”畢竟榮胤和二叔的樑子結大了。
榮博明點了點頭,將筆教給嘉木,推著輪椅到舒若翾面前。舒若翾繼續說:“二叔,你要快點好起來,等榮家所有事情穩定之後,還是要交給哥哥的,到時候有你們輔助哥哥,我也可以安心。”
她的話,似乎在交代後事。秦祉融連忙反駁,“不會的,你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要陪著我們一起,你不是還要看著嘉禾嘉木結婚生孩子嗎?”
舒若翾只是笑著望著秦祉融,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能不能安全生下來都還不知道,到時候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陪著他。“小嬸嬸,榮家當家的位置是遲早要交給哥哥的,不管我的身體怎麼樣。本來我和哥哥就是一明一暗,現在是我暴露在大家面前,這樣對哥哥不利。”
一時間所有人又開始沉默了,舒若翾只當不知,繼續寫,名單上大多是她認識的,尤其是官四門的邀請函,她用了其他規格,用上火漆,還蓋上了印章。
安盛集團和bel.per.合作,冷奕辰為了以示重視,親自和他們談,可開口就是:“我要知道daisy是誰?”
“這,冷總也太為難我了,這daisy是我們的招牌,多少人想知道她的身份,而且我們事前是簽過協議的,沒有她的允許是不可以將她的身份告訴別人的。”戴夫故作為難,真是不明白合作的事已經定下來了,舒若翾為什麼要突然和安盛集團合作,就算是補償,挑明瞭不是更好嗎。
“是嗎?”戴夫的話,他明顯不信,舒若翾是榮家大小姐,很多事已經對上號了,除了部分事情,他覺得已經沒有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