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忍趁夜色在太原城中奔走著,在離開通文館的不遠處,李存忍看到了一間亮著燭火的房屋。她有些懷疑地翻上屋頂,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瓦片上。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一道聲音直接傳入李存忍的耳朵,李存忍一驚腳下力氣一散,踩碎了一塊瓦片。強忍內心不安一躍而下,雙手抓出房簷,從狹小的窗鑽入屋內。
李存忍站穩身體後,看著桌邊斟茶的李祤,面具下的整個人有些緊張和僵硬,但依舊是語氣強硬地說道,
“秦王好雅興啊。竟然敢在深夜私會一位十字門門主,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信心逃出太原。”
“哦?要不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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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凡再度返回,手裡提著一個食盒來到大牢前。
守門的忍字門殺手相互對視一眼,一個白衣殺手向前一步躬身行禮,“不知少主前來所為何事?”
張子凡用手裡的修文扇敲了敲食盒,發出一陣‘噹噹’的響聲,語氣平靜自然,“看不出來是嗎?我來送飯。”
“額…屬下並未接到任何命令,請少主不要讓屬下為難。”白衣殺手十分無奈,兩邊都得罪不起,他夾在中間可謂是十足的替罪羊。
“嗯?我也不為難你,我先各吃一樣。”說完張子凡就開啟食盒每樣菜各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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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忍二話不說直接甩出三枚毒鏢轉身就跑,一個硬抗七個人合圍的狠人對她蠢蠢欲動,此時不跑留下幹嘛?
李祤身形出現在她面前,李存忍從腰間抽出自己的短刃朝著李祤腰間刺去,追求的就是快而非必殺。
李祤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捏,李存忍吃痛右手失去知覺,手掌一鬆短刃從手中掉下。
同時李存忍也連忙做出補救,提膝一頂正是令男人膽寒的撩陰腿。
李祤左腿向一側內扣提膝,用大腿擋住李存忍的膝蓋,手掌拍出按在她的小腹。李存忍不自覺的後退數步,跌坐在那把李祤坐過的椅子上。
“看你身姿和露出的眼眸也知道是個極美的女子,世間哪有女子不愛美的,即使是行走在黑夜中的暗殺者。”
李祤說完抬起手掌,掌心爆發出一股吸力,李存忍一時不察被摘掉了面具,露出那張佈滿傷疤的臉。
“你!”李存忍拍案而起,下意識就要用自己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臉。
“看的出是一個美人胚子,不過可惜了。”李存忍聽後大怒也顧不得實力的差距,再度對李祤出手。
這是她心中唯一的痛楚,李祤說的沒錯怎麼會有女人不愛美呢,更何況還是包含惡意的點評。
李存忍與李祤近身搏鬥著,手肘、額頭、膝蓋都成了李存忍殺人的利器。
只能說她被李克用當成了一個無情的機器來進行訓練,為達到這個目的不惜毀掉一個女子最為珍視的容貌。
實力的懸殊讓李存忍在戰鬥中再度被擒,李祤左手扣住她的脖頸,右手抓住她的兩個手腕,
李祤站在她身後兩人以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勢靠在一起,李祤左手慢慢鬆開,享受撫摸著李存忍的臉。
李存忍內心羞意更勝怒意,身體不斷顫抖著,長真大從來沒有男人敢離她這麼近。
自從容貌被毀她就無法忍受那些男人的眼神,李存忍也因此帶上了面具開始偽裝自己。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親手摘來她的面具,還用那般輕浮的姿態摸了她的臉、她的傷口,這讓李存忍無法忍受。
內心的羞憤讓她忽略了臉上傳來的酥麻和癢癢感覺,李存忍抬起右腳狠狠踩著,身體同時向後撅去,結果卻是意外且輕鬆的脫離了李祤的控制。
“你…你怎麼敢…”李存忍紅著臉,眼神中殺意我無法掩飾。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祤不知從哪裡掏出出一面小鏡子,李存忍下意識就看向了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瞬間色變,自己的某條疤痕不見了。
連忙伸手向臉上摸去,其中那條在嘴角被她摸過千百遍十字花疤痕不見了。對於臉上的每一條傷疤她都記得刻骨銘心,絕對不會摸錯,這裡的疤痕不見了。
她在瞬間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不是跟秦王李祤嗆火,而是抱有一絲希望來治療疤痕。
李存忍連忙施展輕功,化作一道殘影從李祤手裡搶走鏡子。退到房間一角開始懷疑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完好無損如嬰兒一樣粉嫩的肌膚代替了那條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