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能博取所有不知情者同情的柔弱表情,可憐兮兮道:“如果你把我打死了,你就需要支付鉅額賠償金,捐給織田作支援孤兒院。啊~瓦達西真是一個好人吶!”
五條悟:“……”
這傢伙,怎麼這麼欠揍呢?
亂步對這傢伙的厚臉皮程度歎為觀止,但是五條悟戳不到的痛點,同為聰明人的大偵探更能t到。
“前afia幹部,你還這麼悠閒,就不怕被人取而代之嗎?”亂步維持著笑眯眯的表情,視線卻異常鋒利,“畢竟,我、織田作,還有你,在天平這一側已經呆了這麼久了~”
“是織田。”太宰表情不變,糾正了一下對方的稱呼。
織田作之助心想,你倒是多自我糾正一下啊。
“天平?”夏油傑的求知慾非常旺盛。
“或者說,某種平衡規律?你們可以把兩個世界想象成一個天平的兩側,”亂步大致比劃了一下,“積分是砝碼,沒錯,但是誰規定這種籌碼,不可以是某個人呢?”
這是一個相當大膽的猜想,幾乎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積分的降低,真的沒有第二種可能嗎?”亂步摸摸下巴,“如果你們有進入過通道的另一側的經歷的話,可以回憶一下,當時有沒有誰[過來]了?”
“啊,老子明白了。”
五條悟並不遲鈍,倒不如說,他的腦袋靈光得很,只是實力太強用得少罷了。
“傑,你第一次過去見管理員,是沒有使用積分的吧?”
傑福至靈心,“是,那時候正好過來了一個。”
還是一個類似於另一個世界的他的同位體……
“那推論成立!本大爺被拉過來,大概是察覺到不平衡了吧~”亂步晃晃手,亂學口癖,“這裡根本沒有瓦達西出手的需要嘛!”
“設計出這個論壇的管理員,不止一個人,”織田作之助沉聲道:“而且實力都很強悍。”
“哦?你們進入過那個通道[之外]、到達[論壇]裡側了嗎?”大偵探雙眼亮晶晶,“你看見了誰?”
悟打了個響指,昭示著雙方的情報交流終於進入問題核心。
“準確來說,是[我們]看見了[哪些人]。”
夏油傑的思維轉得很快,“那麼,現在的關鍵問題是,異能力者那裡究竟誰過去了?或者——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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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紛爭有很多種。”
太宰治立於城市的遺骸之上,遠處的晚風撫過,掀起他額前的劉海,和耳畔略微松垂的繃帶。
“但亙古至今從未停歇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紛爭。”
“你為什麼會選擇站在這裡呢?”
另一個聲音輕柔地響起。
那並不是太宰的音色,但空蕩蕩的天台上並沒有除他之外的第二個身影。
太宰治右手握著手機,螢幕上有一個滑稽的老鼠狀簡筆畫,散發著不詳的暗紫色光芒。
對方的聲音也正從外放的聽筒內源源不斷地鑽出來。
“沒什麼原因,”太宰的語氣輕佻又敷衍,“只是很好奇。你不是也很想嘗試一下嗎?看看橫濱徹底亂起來的樣子。”
像是產生了什麼有趣的聯想,太宰治忽然擠出一串呵呵呵的笑。
安吾聽了發顫,中也聽了升血壓。
對面頓了頓,也傳來低沉的笑。兩個人像是呵呵呵二重奏似的,呵了整整半分鐘,是織田聽了都可能都要在心裡評價一句[精神病]的程度。
那頭的“合作者”明明隔著螢幕,卻像長了眼睛似的,在笑完後用朋友敘舊般的語氣詢問一句。
“對了,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紅色圍巾了?”
太宰才不理他呢,“你這話說得,像是已經暗中關心人家很久了一樣。”
對方頓了一秒,很難不猜是被噁心到了。
這傢伙見人說鬼話的功力也足,在短暫的停頓後,又非常自然地切換到正題。
“那就讓我們在彼岸相見吧——在那個經受了罪與罰的未來。”
“……風雨欲來啊。”
魏爾倫放下表,看著破舊的天花板,長吐出一口氣。
明面上消失行跡已久的暗殺王蹲在橫濱某個角落的黑色[帳]裡,背後靠著的,是閃動著覆蓋了整個牆面的金色波紋。
男人守在側旁寸步不離,神色平靜,暗藏殺意。似乎像某種守著珍寶的巨獸,任何觸及逆鱗的舉動都能讓他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