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他,[論壇]出現了之後,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前臥底晃著酒杯,看杯中液體搖晃,慢慢整理思緒。
“有時候我覺得,這一整件事就是一盤一盤巨大的棋,我們都是棋子。”
“你覺得太宰會在棋盤之外?”
“他喜歡執棋,但是我們沒人猜得透下一步,不是嗎?”安吾苦笑,“誰能想象之後的局面會成什麼樣子,我…很擔心你們。”
擔心太宰治玩火自焚,也擔心織田作之助被牽連。
“我不是在刺探什麼,”安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只是慶幸,在這種時期,幸好有你在他旁邊,他也願意相信你。”
織田垂下眼眸,“你也可以不止相信我。”
安吾笑了笑,“好,我盡力。”
似乎什麼都沒變,但什麼都改變了。
“以後有需要的話,我們…像這樣隨時聯絡?”前臥底試探著問。
也許成年人在某些方面,比孩童還要膽怯。
他們已經過了藉著酒勁,詢問自己還是不是對方的朋友的年紀了。
織田將酒一飲而盡,輕輕放杯,頷首,“隨時聯絡。”
“——所以你們什麼都沒幹,就喝了半個小時酒,然後講了我的壞話?”
太宰在鐵架床上翻了個身,直勾勾盯著進[帳]後把風衣往鐵架上掛的男人。
他的旁邊躺著一個比他短一截的黑色物體。仔細看,對方臉部的黑帽子下隱約露出點赭色髮絲。
如果不是織田堅持,afia可憐的重力使估計會被孤零零地扔在地板上。
“沒醒嗎?”男人有點意外,他沒和安吾聊太久,就是擔心中原中也醒過來的話,太宰一個人不好應付。
“嗯嗯。開「汙濁」很費勁呢!就算是chuya~也要恢復很久~!”
織田半信半疑,“我記得補給物品裡面是有麻醉劑的?”
“啊哈哈哈,我怎麼可能對親愛的前搭檔做那種事呢!”太宰笑得非常真誠,“請不要誤會我,我可是很純良的~~”
織田作之助很淡定,沒揭穿這個自稱純良的傢伙給自己偷偷上竊聽器的行為,和表面有事實際在據點蹲守的行為。
男人甚至連找竊聽器都懶得找,反正不是貼在領口袖口就是直接放口袋。
“異特科那裡的調查有進展,”男人從方格里掏出了補充過的情報,“是關於對面咒術師的性格側寫,和儀器監測下的咒力質地研究和術式運轉軌跡分析。”
“這種一猜就能知道的東西,最沒勁了。”太宰嘴上嫌棄,手上還是把織田辛苦整理的材料接了過去。
從一張張紙,到厚厚成冊的小本子,可見這段時間異能者這方調查得多深入。而在呈現形式方面,他們放棄了平鋪直敘的語言,再次升級保密流程,將關鍵資訊呈現為一些需要解碼的符號。
這本冊子如果被橫濱任何一個勢力拿到,光解密就得費老一陣工夫。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制定的特殊暗號,如果翻譯過來的話,會讓另一邊所有還在研究任務的咒術師大吃一驚。
這上面以最簡潔明瞭的結構圖,畫清楚了咒術師、咒靈和普通人的相互關係。並且在論壇人員列表的基礎上,加上了不同合作者的能力、性格分析。
知己知彼是良策,這句不光在太宰,還在所有倚重情報和腦力的異能者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照顧到織田作之助,這個情報本連紙質材料都不會留下,因為所有的內容都儲存在太宰的大腦裡。
不過,織田作之助的腦袋也不差。
他們把一個問題討論透徹之後,都會把情報仔細封存到論壇特有的金色方格中。後者已經像他們展現出了卓越的保密能力,不管是通話還是情報,一次也沒洩露過。包括那個讓所有人將信將疑的[束縛]功能,早就在坂口安吾和孤兒院院長身上展現出強悍的約束力。
用太宰的話來評價……
“目前接觸到的咒術師都是一群笨蛋。”
“笨蛋”這個措辭方式對太宰治來說已經是很委婉了,但afia前幹部本人沒有任何貶損的意思,反而覺得咒術師們這樣挺好。
太宰開了兩罐氣泡酒,咕嘟咕嘟悶了一口。
“如果出現一個我這種程度…唔,不對,只要出現一個安吾那種程度的傢伙,那他們那裡所有人就要完蛋啦!”
織田蹙眉,明顯是贊同這句話的,也有點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