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面向眾人:“為了父皇這五十大壽的宴會,我們澧朝是給著各方面子的,可是總有一些人想要破壞和樂的氣氛,雖然來者是客,但是也不可能允許你們在我們澧朝的地盤上撒野!”
四下裡寂靜一片,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刻站出來的居然是雲深,而主位上的皇帝卻依然沉默不語。
東萊使者冷冷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就不打擾大家的雅興了。”最後拿出了自己手中的隕鐵,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拱手道:“東萊使團先行告退了,祝北澧皇帝萬福金安。”
說完,他們就這樣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離開了宴會。
南廷的使者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在此地久留了。”拿出自己手中準備好的象牙塔,繼續道:“事到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如此行徑並不是對北澧朝廷有什麼不滿,只是單純不滿東萊人這般狂妄自大罷了。”說完便抱拳離開了。
西梧使者並未有過多的言語,只是簡單的拿出了他們的禮物,鎏金工藝的馬鞍。“祝陛下萬福金安。”便繼續在自己的座位上喝酒。
“雖然出現了一些小插曲,希望不要打擾大家的雅興。”沉默了許久的皇帝此刻站了起來,“現在朕皇子臣民們有什麼對朕想說的,便現在開口吧。”
雲霆剛要起身,卻聽皇帝道:“雲深,你先來。”
雲深似乎一臉錯愕,卻仍是站起身來。“這便是兒臣帶給父皇的賀禮了。”說著拿出了那早已準備好的五十顆珍珠。
“這五十顆珍珠分別來自於不同的地方,東萊、西梧、南廷各十顆,我們澧朝民間十顆,皇宮內十顆,代表了各方以及兒臣對於父皇五十大壽的祝福。”雲深微笑著說道:“兒臣此番實在是有些僭越,不知道皇兄為陛下準備了什麼?”
雲霆神情肅穆,也不理會雲深,回身看了眼蘇菱,示意她上前來:“這就是兒臣為父皇準備的禮物。”一旁的蘇菱開啟錦盒,一時間寒光四溢。蘇菱將錦盒交付給全盛,朗聲道:“這是我們二人為陛下準備的短刀。”
“拿出來給朕看一看。”皇帝神情不變,全盛小心翼翼地捧刀給他,皇帝一瞧,淡淡道:“果然是一把好刀,這把刀可有名字?”
蘇菱微笑著說道:“回陛下這把刀名字叫做白玉雕花,白玉配上玄鐵刀,是在表示陛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皇帝若有所思道:“不錯,好一個白玉雕花,你們的這個禮可見是用了心思的。”此時一旁的雲深卻沒有什麼表情,附和著一臉的笑容。其他皇子皇女所獻的禮物就相對來說遜色一些了,有一些甚至極為普通,沒能掀起大的波瀾。
座位上的齊國公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出場,衣著未完全整理工整便站起身來:“臣齊國公,祝御風在此恭祝陛下萬福金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作了個揖,開啟自己準備好的錦盒,卻是一臉詫異的神色:“這……這……這……”
全盛問道:“怎麼了?國公爺,您為何神色如此慌張?陛下正等著您獻禮呢。”
齊國公擦了擦頭上的汗,馬上行了個跪拜大禮:“請陛下恕罪,本來臣準備好了一對金鑲玉如意,但不知為何臣的錦盒被人掉了包,臣罪該萬死。”說罷急忙叩首。皇后抿了抿嘴唇,臉色愈發的難看。
雲深嗤笑道:“齊國公怎麼會如此不留神,給陛下準備的禮物都這麼不上心,讓那賊人偷了去,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皇帝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齊國公,今天朕的宴會上亂子本來就夠多了,你這又唱了一出空城計,朕看你當真是老糊塗了!”
齊國公汗如雨下:“臣實在糊塗,讓陛下煩心了,臣自願格去官職,以謝這罪過。”
皇帝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朕念你年老,今日之事就不予追究,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日後你的座次就列在全部公卿之後吧。”隨後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今日你先退下吧。”
“臣謝恩領旨!”三叩之後,齊國公帶著隨從離開了明月樓。
小插曲過後,一切繼續宴飲如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過了半晌,全盛的聲音讓宴會安靜了下來:“陛下有旨,今日朕深感乏累,故先行退場,典禮到此為止。”如此這宴會的一群人就散了。
雲深府上。
“殿下,何小姐來了!”
他自書中抬起頭來,淡淡道:“請進來。”
何秋月一臉神情凝重的走進了府上,雲深微笑著看她:“怎麼了?秋月,你今天看起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