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立刻瞥了他一眼,寧景琰看著蘇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尷尬地笑道:“王妃……身後這姑娘是誰?臣怎麼從來也沒見過?”
“什麼三日?”蘇菱卻不願意叫他這般簡單的繞開話題:“殿下,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你不必擔心。”雲霆神色不變。
“殿下!”她心急如焚的說:“菱兒日日都在擔憂您,若是您碰上了什麼難事,無論如何都要同菱兒說才是!”
見雲霆緘默不語,她只好轉向了寧景琰,逼問道:“景琰,我知道你不會說謊,你且說,方才的三日是什麼意思?”
“便是……”寧景琰為難不已,瞥著雲霆的神色,將心一橫,到底還是說出了口:“馮清死了,他夫人張氏誣賴殿下,還於眾人面前跳下城牆,以死明志,殿下只得立誓三日以後給當眾給大家一個交代。”
“寧景琰!”
雲霆厲聲呵斥想讓他閉嘴,可寧景琰梗著脖子倔強道:“殿下如今已經火燒眉毛了,這些事應當叫王妃知道。畢竟她是您的枕邊人!”
雲霆果真立馬動了氣,對寧景琰大吼道:“你立刻給孤出去!”
“殿下,臣這可是為著您……”寧景琰仍想勸勸他。
陷入沉思的蘇菱漸漸清醒了過來,對寧景琰道:“景琰,如今這境況,你定會體念殿下的,是不是?”
一句話寧景琰鎮定了不少,隨後行禮扶袖走了出去,蘇菱語帶顫抖:“殿下為何不肯將此事告訴菱兒?”
“孤……”他低低道:“孤不想讓你承受這些,菱兒,你相信孤,孤定然有法子將你救出去。”
她只覺的氣血上湧,突然想起雲深所說的話,怪不得,怪不得雲深那般篤定,兩日以內自己便會去尋他,原來是這個原因!
眼看天色不早,雲霆握住她的手,手心的溫度直直傳到她心底:“殿下……”
“菱兒,你好生等著。孤會解決好的。”
說完這一句,雲霆便轉身出了門,望著他的身影一寸一寸消失在視線之中,蘇菱抓緊了啞女的手,長久沒有言語……
千里之外的皇宮一樣是日落時分,溶月宮之中,蘇語凝坐在桌旁,一盞又一盞地飲起了酒。酒味瀰漫在空氣之中。
薊蘭推門進來時險些嚇破了膽,急忙跑上前去,慌慌張張就要奪下酒盞:“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您難道不怕陛下瞧見?”
“呵呵,陛下?”她冷笑不已:“往後只怕想見陛下都難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
“哐當”一聲,蘇語凝順手將酒盞丟在了地上,神色幾近瘋狂:“什麼意思?自然是宸妃那個劍人給本宮找麻煩,本宮只恨方才沒有砸死那老不休的,如此這般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四周一片死寂,薊蘭艱難開口道:“便是如此,娘娘也不能飲酒,有孕的婦人是沾不得酒的……”
蘇語凝重重坐下,自言自語一般地道:“只怕陛下如今已經起了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