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福帶著泥瓦匠過來的時候,街頭巷尾都覺得:皇帝這是來給自己兒子找場子來了。
可那公公一開口,眾人都緘默了。
只聽公公用那尖銳的嗓子說道:“陛下口諭,這東宮被拆的牆,都由宮裡負責修了。殿下與三位夫人做了什麼錯事,皆由太子妃自行處置。”
“???”百姓們遠遠的聽見這一訊息,登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乖乖嘞,這陛下怎麼也站在了太子妃的一方?”
“誰知道呢?”
蘇菱聞言也是一怔,但很快就調整了狀態,規規矩矩地領了旨。皇帝究竟是意欲何為,她們都不曉得,可終究是……
公公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蘇菱也不好不給面子,只是規規矩矩地作陪了。
“那皇帝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白蘭小心翼翼的問。
白芍也側了側身子,悄聲說:“這聖上的心思,誰又能摸得清楚啊。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陛下會讓咱們娘娘對殿下,也任意處置?”
“勞煩公公替本宮謝過父皇,改日本宮到宮裡去瞧母后,定會幫他美言幾句的。”蘇菱笑著說,白芍也很有眼力的給公公塞了細軟。
“這……”
“無妨,權當是請公公喝杯茶吧。”蘇菱笑著擺了擺手,送全福離開了東宮。
“娘娘打算如何處置白桃?”白蘭忍不住問,全然將白芍的叮囑拋在了腦後。
白芍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當場跌了她的面子。
“怎麼處置?”蘇菱笑了笑,“哪裡需得我動手?這陛下只不過是怕我將那兩位丟出府,跌損了她的顏面罷了。留著那位或許還能夠擋擋,再怎麼說那兩位也是出自一處的。”
“娘娘的意思是說,留著她?”白芍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頭。
此人初時可能也是抱著這個心思,可是時間久了,誰有知道會不會生出什麼齷齪來?
“你說的都是之後的事情,做事情看的長遠很好,但就不代表你要作繭自縛。”蘇菱說完就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她對雲霆連一眼沒有看。
說沒有怨懟
都是假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將人帶進了府,現在還有了身孕,真的是太好了。
“殿下這要再縱容下去,那個女人豈不是要上天?!”聞寒氣憤極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去砌牆。只單單是搬磚頭,就已經是不能接受了。
“你少去招惹她。”慕容瑾斜了她一眼,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太子妃這麼的剛硬,東宮的牆說拆就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為了維持雲霆的人設,慕容瑾也不好將自己心裡的所想,給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眼瞧著聞寒的臉都綠了,只聽慕容瑾緩緩地說:“非是孤縱著她,你也聽見了父皇的旨意。現下這種情況,孤也要受她蘇菱的擺佈。”
“殿下就是不為了我們姐妹,也當念著我們腹中的孩兒才是。”容青哭唧唧地說。
“腹中的孩兒?”慕容瑾冷笑一聲,“那孩兒存不存在尚且不知,若是有了也不可能是孤的。”
他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太子妃回府這件事情,怎麼著也得讓太子殿下知道,這可是他的夫人,那瞭解程度絕對是最高的,若是被發現的話,自己可能會更慘。
“你又來作甚?”燕生是打心底不喜歡這個人,花裡胡哨的一天天,武功就只會個皮毛,也不知道當年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傳說怎麼來的。
“殿下呢?我找殿下。”慕容瑾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罷,工了,就連一個年紀不算大的小毛孩子,都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殿下正在休息,你有什麼事情稟報,跟我說也是一樣的。”燕生不容分說地將人帶進了書房。
慕容瑾雖然氣的不行,卻也有口難言,只能硬憋著將自己遇見的困難說了一同。
“如何?我又不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這都是真事兒,你若不相信便上街上打聽去……”慕容瑾見他的表情古怪,連忙開始證實自己的清白。
“你且安心吧,再在府上撐上一陣子,最近殿下有點忙。”燕生說完就將人送了出去。、
好不容易處理完麻煩,看著悠哉遊哉的雲霆他就難受,自己累死累活的不說,剛才居然還說雲霆在工作?
他自己是瘋了麼?
“怎得瞧著你的眼神裡頗為怨懟?”雲霆看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