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和巫族本是一根同脈的,每隔十年就會更換一次大族長和聖女,不同於大族長的選拔,那聖女是“姬”“白”兩大家族裡面輪流出來擔任的。
可自從第二任聖女人選產生了衝突之後,他們便為此分成了兩個族群。
“那姬族的孩子本來就不是正統,還非要爭選什麼聖女,他們還真是閒得很啊。”
“你說人家不是正統,可是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亂說話,那就太不成規矩了。”
“規矩?還要什麼規矩?那聖女的繼承人人選都能造假,還有什麼是不能夠的?”
“胡說八道,那姬家的孩子可是我從小照顧到大的,是不是正統我還不知道麼?你們白家就是想讓自家的聖女能夠接任下去,所以才會整了這麼一出!”
“你含血噴人,明明是你們!是你們不守約定,那聖女私通了外人,還暗結珠胎!怎麼?你們不敢認?!信不信我將證人們請上來?”
“哎?就算事實真的是這樣,那姬家小女依舊是有資格擔任聖女的。你們這般處心積慮的,即使是上了證據,那聖女也不該是你們白家的。”
兩大家族的長老們各執一詞,脾氣暴躁的幾位長老幹脆就動起了手,那場面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兩家各自為政,自設自家的聖女。
至於大族長?呵?!向來是由兩家人共同選拔,出來的,可是這種場面下,大家也只會投自家的人,若是投了對面家的,那回去就不會有好果子吃,嚴重的還會連累整個家庭。
於是,大族長這個位置就徹底空了下來。
“這次我們的會面要單獨的,不能有其他人的參與。”姬紅旭嚴肅地說。
白問夏身邊的護衛聞言,紛紛拔出了刀劍。姬家的也拔出了刀劍,場面又到了一觸即發的局面。終究是姬家的人先退了一步。
“放下刀劍,到時候你們都在外面等著,若是有什麼差池,可以一同進來。”姬紅旭伸手將護衛的刀劍壓了下去。
白問夏也不好再僵持下去,用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退下
去,而後跟著姬紅旭進了山洞。待兩人在洞中站定,白問夏冷聲問道:“你將我約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近期苗疆有些事情很奇怪,趕夜路的人們經常會被一些不明生物襲擊。一向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族,也因此一到夜間就歇戰。
“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說開了好。免得總讓外人來攪和我們的局子,讓人瞧著怪難看的。”姬紅旭笑著說,“這樣吧,你先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收回去,只要不影響夜裡行動的人們就好。這樣的話,我們就撤兵。”
“呸,好大一頂帽子,壓得我都險些抬不起頭來。那些亂七八糟的黑心東西,難道不是你們姬家的小寶貝麼?怎麼?現在控制不了了,便說是我們白家的?!”白問夏冷笑著說。
姬紅旭眯了眯眼睛,嚴肅地說:“這件事情真的與我們家沒有關係,這一點澧朝的附馬爺可以作證。”
“嘿,巧了!那位附馬爺也能為我們家作證。前些日子他才隨我家長老一同去瞧過,雖然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但這苗疆就這麼大,我們家的對頭也就你這麼一個,那不是你們家還能是誰家?你們倒好,還過來倒打一耙!”
白問夏雙臂環胸,懷裡還抱著一把帶著穗子的劍,
“這件事情若是我家所為,定不會讓它發展為今日的模樣,我們家的平民都死了百八十人了。你若是有些良心,就老尊駕快些將那些禍害帶走!”
姬紅旭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家的平民也死了不少,只當是你們為了報復我們家上一次引發的蝗災,卻沒想到竟不是?”
兩人能成為聖女,那可都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自然不會想不到有人在中間攪合的這件事。
她們對視一眼,白問夏率先開口:“若不是你們家又不是我們家,那位可憐的附馬爺也不可能是罪魁禍首,那麼這件事情就有點兒意思了。”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那人是怎麼做到的,我曾經帶人去活捉過一些回去。那些鳥兒夜裡一個個紅著眼睛,瞧著分外的嚇人。可那太陽一升起來,那鳥兒立刻就變得溫順了起來。”姬紅旭愁眉不展。
“不若我們回去,派人往下查去,瞧瞧到底都多少陌生人進入苗疆沒有記錄,或者說那些人出現之後,我們苗疆就出
現了問題。”白問夏小聲地說,這個時候她也恢復了平靜。
既然兩族這點誤會解開了,也沒有必要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