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深又是怎麼說的?”蘇菱忍不住問道。
“那雲深也是個狠人,並沒有直接說按照禮法處辦。而是輕飄飄地說:聽說侯爺曾與父皇交好,常常一同在一起下棋。想必父皇在天宮裡,人生地不熟也很是寂寞。不若便叫侯爺去陪陪他吧。”蘇謹言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父皇還享受不了兒孫承歡膝下,豈不是要讓一干兒孫都下去陪他老人家?”蘇菱冷笑著說。
蘇謹言驚恐地看了蘇菱一眼:“你可別這麼說,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了,後來決定怎麼處置侯爺了?”蘇菱問道。
“有不少大臣匍匐在地,求著雲深開恩。有人提到了東萊虎視眈眈,我澧朝繼君還未上任。一下子將話題引到皇位繼承上,這下子倒是叫雲深有了拿喬的資本!”
蘇謹言冷笑了一聲,“他竟然說:也確實是這樣,繼君沒有回來,本王這個暫時代理朝政的終究也只是一個擺設罷了。如此本王也不跟你們耗著,本王繼位和李修滅門,你們選一個吧!”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蘇菱氣的咬牙切齒,“若是因此將李修滅門,難免會寒了諸位武將的心。可是,怎麼就能讓他登基呢?”
“話是這麼說,可太子殿下遲遲沒有音訊,連一封信件都沒有回過,這……澧朝如今兵強馬壯,雖然有怪病橫行,但是那些人明顯更有戰鬥力了。”蘇謹言緊緊地皺著眉頭,“如今禮部已經開始籌劃登基大典了,雲深登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他登基的話,小公主會不會被抱出來見世面?”蘇菱的臉色有些焦急。
蘇謹言來不及細想緣由,便回道:“一般來說不會的,只需要他和鄭清澄一起走一遭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蘇菱點了點頭。
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蘇謹言也忍不住回想蘇菱剛才的問題,這關注點好像不大對啊?
如今這個局勢,她不是應該擔心,若是雲深繼位,雲霆這個名義上的繼君怎麼辦?她這個本該成為後宮之主的人又該怎麼辦?
這時,有小孩兒的啼哭聲,順著風颳了過來。蘇謹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自家的兩個外甥此刻應該不在王城才是啊?
蘇菱不會武功,自然沒有蘇謹言那麼好的聽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此刻已經發現了端倪。
“子逸和敏敏近來可好啊?”蘇謹言裝作閒聊的模樣問道。
聞言,蘇菱心中不免忐忑了起來,怎麼突然就提到了這兩小隻?哥哥剛才的話,明顯是沒有看清楚白蘭懷裡抱著的是誰才對。
“他們兩個都很好,前陣子還收到了嚴磊寄過來的信,說是兩個孩子都很聽話的。”蘇菱面上滴水不漏,恰到好處的慈愛倒不是作假。
那府上孩童的啼哭聲又是哪裡來的?
蘇謹言理了理袖口,猛然間想到了蘇菱剛才的問題,猛然抬頭看著蘇菱,那眼神中慢慢的都是錯愕。
“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菱兒?”蘇菱心下突突起來,臉上依舊掛著“得體”兩個字。
蘇謹言嘆了一口氣:“哥哥知道你不容易,但是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啊?”
“啊?什麼?”蘇菱疑惑地問。
“你,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哥哥裝傻?”蘇謹言站起來,往蘇菱的身邊湊了湊?,“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千萬不要不承認。”
蘇菱看著神神秘秘地蘇謹言,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把雲深的孩子給偷回來了?”蘇謹言小聲地說。
蘇菱頓時瞪大了眼睛:“才沒有!我沒事兒……!!!”
“哎呀,你小點兒聲,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麼?”蘇謹言慌忙捂住蘇菱的嘴巴,還煞有其事的左右看了看,“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問我登基帶不帶孩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你聽哥哥說哈,咱現在雖然很是被動,但也不能夠輕易地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明白了麼?”
蘇菱翻了一個白眼,她突然覺得自家哥哥就是一個鐵憨憨,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像是那種一言不合偷孩子的人麼?
“你別光嘆氣,孩子要是在你這裡你就點點頭。”蘇謹言不依不饒地說。
蘇菱真的是無言以對,只好配合
的點了點頭:“唔唔唔唔唔唔唔(你能不能放開我)!”
還在蘇謹言心領神會,立刻就放開了自己的手,還不忘替自己解釋道:“我就是擔心你說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