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夜間醒了一回,嘟嘟囔囔的拉著雲霆說了好一陣話。都不等雲霆說話,就又睡了回去。
這下換作雲霆睡不下去了,他細細思索了許久,起身去了書房。
“苗疆那邊如何了?”雲霆問道。
燕生的整個人都疲憊的厲害,就是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呆在被窩裡,怎麼還就被人盯上了?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突然就跟我提什麼苗疆?
“且說著吧。過些日子,我便要親自到苗疆去瞧上一瞧。”雲霆緩緩地說。
“你說話怎麼一陣一陣的?怎麼突然就要去那苗疆去了?苗疆那是你能去得的?你家蘇菱……太子妃…她不可能去苗疆的。”燕生迷迷糊糊地說,最後就不清不楚的說了一堆,自己倒是先睡著了。
雲霆喊了他幾聲,發現這人真的睡死了過去,他盯著人看了半晌,最後還是沒忍心把人給叫醒。
天色微亮的時候,蘇菱就醒了,她兀自下了床喝了一口茶:“白芍?殿下可是去上早朝了?”
“是的。”白芍慌忙走了進來,“殿下昨天下午就一直陪著娘娘,直到半夜的時候去了一趟書房,後來就上早朝去了。”
說到這裡,蘇菱便聽著外頭一陣喧囂,她問:“那外頭是怎麼回事啊?”
“她們聽說娘娘病了,就都想來看看。說是感謝娘娘的照顧。”白芍小聲地說。
“不過是有些事情沒有想透徹罷了,不值當這麼大驚小怪的。”蘇菱說,“你且讓她們都回去吧,若是帶了什麼東西的話,就把東西留下。”
“是,娘娘。”白芍應完就下去了。
白蘭帶著幾個小丫鬟走了進來,她放下手裡的粥,走過去幫蘇菱梳洗打扮。
那嘴裡還不忘唸叨著:“娘娘是不知道,昨日裡可是把我們給嚇壞了。”
“只是那夢境太過真實,我不小心就……好在已經過去了。”蘇菱苦笑著說。
那夢裡著實慘烈的厲害,她依稀記得是一片混亂的場景。
所有的百姓們瞧著都古古怪怪的,但所作所為皆有規律可言,能夠被人操控著殺人。那模樣像極了之前
清澄的形容。
昨日裡,不論是見到他們夫妻二人的哪一個,她都是要問一問的,可惜沒能夠進去。
“那德王爺派人過來捎了口信,說是昨天思思小殿下發起了高燒,燒了好久都沒有下去。他們二人擔心的厲害,便就沒有招待娘娘進去。”白芍手裡捧著一摞東西走了進來。
“你且開啟瞧瞧,這些個夫人都拿了什麼過來。”蘇菱小聲地吩咐道。
白芍連忙應道,然後將禮物一一報給了蘇凌聽。
聞言,蘇菱趁著銅鏡看上了幾眼,很快就回了神:“倒是些有心的。”
她頓了頓,問:“那個桃夫人,就沒有什麼別的說的?”
“喲,娘娘真是聰慧,她的確說了一些話。可奴婢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兒,就不想同你娘娘說了。”白芍側了側腦袋,一臉的不虞。
“縱是你萬般不快,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白蘭瞪了她一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瞧瞧,我這都快要說不過你了,真是伶牙俐齒啊!”白芍笑著說,“罷罷罷,我同你們說了就是,那小妖精還真是兩副嘴臉,黑的都能叫他給說成白的。”
她不忿地說:“她竟說什麼,想念在娘娘身邊伺候的時候,說是想與娘娘說說話。”
蘇菱只是淡笑了一聲,就瞧著白蘭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可聽著她在那裡白扯!她那是見不著我們家殿下,想找個由頭來我們院子碰碰運氣。”
“哎?白芍!你可要拿著禮品去瞧瞧桃夫人去。”蘇菱笑著說,“去謝謝她的大恩大德,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家小蘭兒怎麼突然就懂事了?”
“是是是,我們家白蘭進步大得很,委實需要上門謝上一謝的。”白芍也讚歎著說。
白蘭的臉說紅就紅了,小聲地說:“你們莫要鬧了,這會兒子我都不好意思了。”白芍與蘇菱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後者說:“且去送吧,總歸是要謝的。”
這天是越來越熱了,桃夫人此刻正婀娜地倚在床邊,指揮著手底下的人擦擦掃掃。
“夫人,太子妃身邊的大丫鬟在外頭候著呢。”小丫鬟稟報道,“好像是叫白芍和白蘭。”
“不慌,叫她們多等上一會兒。”桃夫人笑著說,“這恐
怕是太子妃過來拉幫子的,有事求我也該有些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