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突然想到來我這裡了?”梁冀河開啟門之後,凡塵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再怎麼說這太子妃也是我們送來眠京的,這其中的情誼可不能說沒有就沒有了。”梁冀河不贊同地說。
凡塵微微皺眉:“你怎麼什麼事都分不出個是非輕重來?她再怎麼說也是太子妃,現在的身份怎麼是我們能夠高攀的?再說了,這種時候她來找我們,這別人又該怎麼想?難道就不會覺得她是與澧朝勾結?”
“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了?”梁冀河嘆了一口氣,“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要在門口站著了,先進去再說行不行?”
眼看著裝幀真走了進去,梁冀河卻錯身出去:“你們之間的事情總該有個瞭解的,你看人家連婢女和侍衛都沒有帶,你就這麼忍心將人拒之門外麼?”
說完不等兩人回答,他就把門給帶上了。就聽見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祝你們良辰美景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今天的酒可是好酒,若是兩位礙於情面,小酌幾杯也是可以的!”
等到徹底聽不見梁冀河的聲音,兩人才尷尷尬尬地一起進了房間。
桌面上兩人的酒局也只是進行了一半,美酒還有許多未來得及品嚐。凡塵有些緊張地把手在衣襬上蹭了蹭,然後拘謹地問道:“你要不要淺酌幾杯?”
莊蓁蓁小幅度地點點頭:“還是喝一些吧偶爾醉一回也是不錯的選擇。”
“少喝幾杯可以,但是喝醉還是算了。這樣子傳出去對太子妃的聲譽不好。”凡塵說。
他跟莊蓁蓁說話的語氣跟之前大不相同,這讓莊蓁蓁很不舒服。彷佛曾經那個恣意地少年,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你大可不用這般拘謹,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過來看看你而已。”莊蓁蓁接過他遞過來地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你倒是不怕我投毒加害於你?”凡塵苦笑著說,“說句實在話,草民自以為配
不上太子妃‘朋友’這個稱呼。”
莊蓁蓁定定的看了他好一陣,然後自己給自己倒起了酒:“你的意思就是我不配有朋友了唄,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悲傷。大黃都死了,還有什麼是讓我留戀的?”
“你現在可是太子妃,要說權力你這已經有了,要說錢那太子府也不缺這些,你又有什麼好挑剔的呢?”凡塵笑著說,“說說看你這次來的原因吧!”
“不,先不提這個,我們好歹為我們的相識慶祝一番。從認識你到現在已經快度過一個夏天了,怎麼你還是不瞭解我呢?”莊蓁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也不過是想過來看看你,和你像現在這麼小酌幾口罷了。”
凡塵晃了晃腦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既然是要喝酒那就不醉不歸吧!”
他心裡看見莊蓁蓁,心裡更加不痛快了。
自己也曾經想過她可能有一天就成了雲霆的夫人,自家的女主人。結果這人的確成了太子妃,物件卻不是雲霆。
若是問自己輸在了哪裡?那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身份地位錢財!哪個不是自己的弱勢?
一時間什麼合適不合適,什麼應該不應該,他們都不願意去管了。只顧著開懷暢飲,然後開始推心置腹。
“你知道麼?以前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你是……你是殿下的女人,我不能夠逾矩。但是你就是個禍害,你就那麼措不及防的住進了……住進了我的心裡,你知不知道當我察覺到我們之間的感情的時候,我有多麼的糾結?”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你不知道每一次我將你推遠的時候,我心裡有多痛苦。但是沒有辦法啊,我的地位放在那裡。只要殿下不鬆口,我怎麼能夠輕易地拖你下水?”
“你說的什麼屁話?我是被雲霆趕出來的,懂麼?是永遠都不會回去的那種!雲霆他不會放我回去的,就連那個雲深處?都沒有再把我帶回去的意思。我已經是被放棄了。我自己都放棄自己了!你還說雲霆不鬆口?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可笑至極啊!”莊蓁蓁拍著大腿,毫無形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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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笑著笑著,凡塵又說:“其實紀蘇妍的出現時,我並沒有打算和她在一起的。但是你有大好的前程,其實我能夠耽擱的?我有什麼資格耽誤你的?”
他這個時候,語氣已經開始有些哽咽:“但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你會成為淳于皓的女人!若是早知今日,我便不會送你來眠京。都怪我忘記了這個衣冠禽獸的本質!”
凡塵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