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莊蓁蓁醒來的時候,一臉迷茫的接受了大夫的診治,然後又被迫聽了好一陣子的叮囑。
“哎呀,他可是終於走了。那個冷為傷勢怎麼樣了?”莊蓁蓁小聲地說。
綠喜將人扶了起來,亦是小聲地說:“回娘娘的話,小小守在他身邊呢。暫時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大夫說他問題不大。”
“如此便好。”莊蓁蓁笑了笑。
許是她的笑容太過燦爛,綠喜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鮮少見娘娘這般開懷,倒沒有想過是這般的絕色。”綠梧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手裡還端著湯湯水水的。
莊蓁蓁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那湯藥的味道,她可是大老遠就聞見了,那股子苦味兒簡直讓她害怕。
“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聽大夫的話。”莊蓁蓁躲閃著說,“我不想喝藥,拿出去倒掉,快點!”
“這可不行,娘娘先把這碗粥喝了,再喝藥的時候味道就剛剛好了。”綠梧兀自說,“若是你還是不願意的話,我與綠喜兩個人呢,難不成還按不住你麼?”
聞言,綠喜配合地摩拳擦掌,讓莊蓁蓁好一陣無奈。
在兩人的監視之下,莊蓁蓁哭喪著臉,終於將那一碗藥給喝完了。
她說要出門,非但沒有一個人跟著她出去,還將她關進了屋子裡。
“你們呢這是做什麼?”莊蓁蓁頗有些氣憤地問。
“娘娘,大夫說您驚嚇過度傷了根本,叫我們都小心照看著。您這要是出去了,再受些什麼樣的委屈,我們可能就沒有臉面見殿下了。”綠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那語氣很是認真,簡直讓莊蓁蓁無可奈何。
莊蓁蓁被眾人關在屋子裡七天,才把人放了出來。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是反了天了是吧?既然你們要關,好啊!我還就是不出去了!”莊蓁蓁不但沒有在第一時間走出房間,反而還和眾人鬧起了彆扭。
“娘娘這又是何苦呢?您這樣做
也無非是委屈了自己,與我們可是沒有半點的損失。”綠梧捂著嘴巴頭笑了一陣兒,忍不住張了嘴巴。
莊蓁蓁瞪了她一眼,撇撇嘴巴說:“這府上倒是隻有你一人長著嘴巴,這把我關在房間裡到底是不是你的意思?”
“這怎麼會是奴婢呢?奴婢再怎麼著也不能夠惹了娘娘不高興啊。”綠梧垂著腦袋,那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兒。
莊蓁蓁哭笑不得地說:“你倒是個會裝無辜的。我瞧著這整個院子裡可沒有幾個有膽色的,恰巧你就是其中一個。”
“娘娘謬讚了。”綠梧乾咳了一聲,實在不知道該以什麼顏面見她。
這件事情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莊蓁蓁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不由得就想起了在澧朝東宮的日子。雲霆似乎也很喜歡關著人,他說:“我有事情要忙,這王城裡一點兒也不太平,你就好好在院子裡面等我回來如何?”
她也是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蘇菱的臉,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犀利,似乎是在問她:“你說你等他等的辛苦,那我呢?滿懷期待最後……還剩下來什麼?”
“也不知道蘇菱如今怎麼樣了。”莊蓁蓁有些難過地說。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綠喜和綠梧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綠喜問:“娘娘,蘇菱是誰啊?”
“她啊?”莊蓁蓁說著站了起來,語氣中突然帶了鄙夷,“不過是被男人嬌滴滴地養在院子裡的一株小花朵罷了。”
她問兩人:“如果讓你們在我和殿下之間選一個,你們願意跟著誰?”
“娘娘與殿下本來就是一家人,而且我們皆是殿下買來服侍娘娘的。這其中的關係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分開的。”綠喜小聲地說,“娘娘若是心裡不高興了,就罵奴婢們幾句,或者是出去散散心。”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太子府的。”莊蓁蓁惆悵地望著窗外,“你們覺得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娘娘就莫要難為奴婢了。這太子殿下可是未來的君主,怎麼能是我們這些婢女們可以
評價的?”綠梧和綠喜對視一眼,“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要我說,殿下不是什麼良人。若是他問過我的意見,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他。”莊蓁蓁像是解開了封印一般,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綠梧趕忙撲上去捂住了莊蓁蓁的嘴巴:“娘娘啊,縱使你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都不要隨便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