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御風那個心思生出來之後,直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歇著。
他藉著各種由頭去見皇后,後者每每稱病拒絕。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一遍又一遍的遞著帖子,最後居然還遞到了公主府。
長寧公主掃了一眼帖子,冷冷的輕呵一聲:“這位國公爺倒是個不嫌事兒大的主。”
她微微側目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幼子,一時間怒火平息了一半兒:“且叫他等著吧,就說本宮正在小憩。”
底下的人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府門的方向,冷冷的咧了咧嘴:“不過是一個庶子,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混成如今這樣,還不是是沾了母后的光?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說力挺母后也就罷了,反而想著給母后添堵。嘖……”
這些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蘇菱的耳朵裡,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喊來白芍賞了傳話的人一些銀兩。
“王妃,這國公爺也太煩了些,那皇后娘娘好歹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怎得這般對待?”白蘭撇撇嘴,把那不情願都寫在了臉上。
“天家的事怎是你我可以妄議的?”蘇菱怕幾個丫鬟出去嘴上沒個把門兒,“你們說話可要小心了,這被人聽了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幾個丫鬟連連稱是,蘇菱才鬆了一口氣。
“明日我到長春宮拜訪母后,你們去倉庫裡找找那座觀音佛像。”蘇菱晃了晃手裡的繡帕,衝著白芍揚了揚下巴,“找的時候仔細一些,可別弄壞了其他東西。”
“是。”白芍扯了一下白蘭,後者跟著行了一禮,便一同出去了。
“王妃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后娘娘麼?”白桃扭捏良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齊國公既然能把那帖子給送到公主府上,那就說明母后不樂意見他。就算不知道其中的因果,母后她也應該猜出了七七八八。”蘇菱看了她一眼,低著頭接著繡手裡的東西。
若不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什麼一技之長,她怕是打死也不會碰這些東西,如今看來倒是有模有樣起來。
“王妃如何省得?”白桃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愛。
蘇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幫子,果然和想象的一樣嫩滑:“本王妃知道的事情很多,難不成要一個個都告訴你?”
臉頰上還留著微涼的觸感,白桃嚥了口唾沫,偷偷後退了好幾步:“咳咳,那個王妃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給你端些吃的過來。”
話音剛落就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王爺還是快些回來吧,以前怎麼也沒覺得王妃這麼……
“這小丫頭以前看上去挺安靜的,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和白蘭像了這麼多?一定是那小丫頭給帶的。”蘇菱望著白桃離開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就又專注的繡起花樣來。
那上頭是一株並蒂蓮。
每次繡花的時候,都會想起來雲霆手絹上的那個名字,也不是她小氣。就是每每想到這裡,就氣的胸口疼。
那方手帕之後還見過幾次呢,不知道是雲霆沒有放在心上,還是確實喜歡的緊。
雖然他嘴巴上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心裡怎麼想的誰有知道呢。
蘇菱皺了皺眉:“哼,若是他回來我還能瞧見那方手帕,他就只有睡書房的份兒了!”
“王妃這是叫誰睡書房呢?”白芍的聲音從半掩著的門外傳來,一併傳進來的還有白蘭壓抑著的笑聲。
她眨了眨眼睛,登時漲紅了臉,可語氣裡還是端得四平八穩:“愛誰誰,又不是叫你去睡。”
“噯,瞧瞧王妃這口是心非的模樣。殿下還沒有回來,她就開始唸叨人家……”白芍笑得很是燦爛,蘇菱忍不住背過了身子。
“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那小別勝新婚是說著玩兒的麼?”白蘭說著,將觀音像放在了桌子上,“咱們去瞧瞧小殿下們,省得王妃說我們耽擱人家繡花樣~”
她嘴裡那話像是幫著蘇菱,可那語氣確實滿滿的揶揄,叫蘇菱又是好一陣兒的彆扭。
見她不說話,兩個小丫鬟低低的笑著,一併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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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桃桃這是端得晚膳?”正巧碰見迎面過來的白桃,白蘭分外不客氣的迎了上去,“你進去之後就趕快出來,我們倆在外頭等你。”
聞言,白桃的眼神裡閃著疑惑,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正巧,她也不敢再多呆下去……
“小白芍,你有沒有覺得桃桃很可愛啊?”白蘭扯著白芍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