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菱兒多管閒事的時候,也沒看出來是有多膽小啊?”雲霆故作驚訝的說,很是配合蘇菱的話。
蘇菱扁了扁嘴,將目光轉移到了小娘子身上:“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紀蘇妍。”紀蘇妍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夫妻和睦的景象,以前自己同慕容瑾也是。只不過現如今卻……
蘇菱饒有興趣的跟著唸了一遍:“紀蘇妍……?不知這三個字如何寫?單聽這字音倒是挺好聽的。”雲霆卻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絞絲旁的紀,草字頭的蘇,女開妍。”紀蘇妍小聲的解釋道。雲霆的臉卻是徹底陰沉了下來:這慕容瑾來這裡,為何還要拖家帶口的?
“不知夫人為何落得這般田地?”蘇菱猶猶豫豫的問。聽她的口音,應該是南方人士,說話也不似大家閨秀般文縐縐的,可是為人正派,按理當不至於落入此番境地。
“非是我樂意如此,實在是……我才逃了出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傍身的東西……”紀蘇妍說話時,帶上了愧疚之意,“多謝……王妃,還有王爺出手,我才免遭毒手。”
“你可願到我府上做客?瞧著你很是仗義,我樂意交你這個朋友。”蘇菱笑著說。
紀蘇妍的臉上顯現出來了窘迫:“我也不過是……是平常人家,還是不高攀王府了。”
“這……”蘇菱沒曾想過會因為這樣的理由,遭受到拒絕。她求救的看向雲霆,但云霆卻不為所動。
“殿下~”蘇菱看了眼自己的手,只好用自己的腦袋在雲霆的胳膊上滾了一遭。
雲霆看了一眼她亂掉了的頭髮,?又好氣又好笑:“你呀。”
“不知紀夫人是從哪裡逃出來的?那裡是否還有其他同伴?”雲霆聲音冷冽,全然和剛才不一樣。
紀蘇妍這才看向雲霆,竟一時移不開眼——這等風華絕代之人,為何自己卻不曾遇見?
“紀夫人?”雲霆的目光一凌,嚇得紀蘇妍驚呼一聲。
蘇菱關切的問:“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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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紀蘇妍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憋出這麼兩個字。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善良的女人就該有這般好氣運。
思及此處,紀蘇妍便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雲霆:“是有其他同伴,與我不同……她們更痛苦一些,也更慘一些……”
“紀夫人還是同我回去收拾一番,再慢慢說來?”蘇菱提議道。
“不,王妃!”紀蘇妍突然跪了下來,“求你帶人去救救其他人吧?!”
說完,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響頭。
蘇菱慌忙用空著的手扶她:“你快些起來,不若我們帶些人一同過去,在路上再聽你說事情的始末,如何?”她看向雲霆,也徵詢著他的意見。
“孤同意。”雲霆說著,比了一個手勢。何衝很快就帶了人過來。
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一群人,紀蘇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雙目含淚的說:“多謝王妃!”
“不是才謝過麼?”蘇菱有些受不了這位紀夫人的感激涕零。
然而那紀蘇妍卻淚汪汪的說:“這是替我的那些苦命的姐妹們,一同說的。”
“嗯,我心領了。”蘇菱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怎麼就不知道謝謝我家殿下?我家殿下可是大功臣呢!
雲霆看著生著悶氣的蘇菱,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肩膀:“怎得又不高興了?不是要聽故事的始末麼?”
可能是看出來蘇菱的不高興,紀蘇妍只是簡單的概括了一下:“我也曾與夫君舉案投眉,他是富甲一方的商賈,我曾一度以為我們可以長久下去。為了他我甚至逃了婚,還背棄了我與凡塵哥哥的情誼。”
雲霆幾不可見的壓了壓嘴角,說的倒是好聽,你何止是負了人家的情誼?
“可是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流連於煙花柳巷,甚至在我發現之後,揚聲要娶一位花魁進門。那花魁甚是明豔,我攔不住他,終是將人抬進了家門。”紀蘇妍的眼中再次有了淚光。
“後來呢?”怎得就成了苦難姐妹了?聽上去還不止一個的樣子……蘇菱不敢把後面的話問出口,生怕紀夫人哭的更慘痛。
“可是終是紅顏薄命,那花魁才進門不到半月便病逝了。他瘋癲了好一陣子,又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歪門邪道,能輕易變成其他人的模樣。便開始了新的涉獵!”說到這裡,她咬牙切齒了起來。
蘇菱卻覺得那花魁死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