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境內訊息早已四散開來。
“噯,你聽說了沒有?採花賊夫婦拐走的女人們回來了。”一個單手挎著籃子的女人小聲的說。
“我也聽說了,據說那人最後浪子回頭了。”
“什麼浪子回頭?他就是逃跑了!”
“怎麼就是逃跑了呢?我怎的聽說他帶著原配夫人遠走高飛了?”
“他要是浪子回頭,就應該自己親自把人給送回來,怎麼能夠撂挑子給人家澧朝人?”
“也是……不過他自己回來送,怕是難以活著走了。”
“誰說不是啊?所以我就說他是逃避責任來著。”
……
一路上都聽著這些,所有的侍衛們都成了習慣,然而女子們的麵皮都薄的很,有的人就是聽不得那聲音自殺了。
起初大家瞧見自殺的人,都還挺害怕的。可是現在的她們已經習慣了,回想起來在慕容瑾手上自殺的女人們,少說也有半百。
“唉,你說說她們,好不容易逃離了魔窟,怎得還想不開了?”何自強忍不住犯嘀咕。
“你這何止是沒有都過幾天書啊?我覺得你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孫喆忍不住揶揄道。
“我是真的不理解,那名節怎得能比命還重要?再說了,她們不是一大部分都還是清白的麼?”何自強嘟囔道。
“那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人家說什麼其他人不就是聽什麼?什麼叫做三人成虎?什麼又叫做以訛傳訛?”孫喆冷哼了一聲,“所以我說這些東西是真的惡毒。”
“對啊,我還沒有瞧過有什麼法律是嚴懲男人的。”何自強沒頭沒尾的感慨了一句,“雖然我也是一個爺們兒,但是我也確實很同情這些姑娘們。”
“若是女子們也能夠上朝,那肯定也會有不少法律向女子偏頗,說了這麼多,還不都是憑著文人們的嘴巴?”孫喆犯了一個白眼,“真是閒的慌。”
兩人把朝堂上的文臣們,裡裡外外都給罵了一遍,字裡行間都是不滿。
你要問他們哪來的那麼大怨氣,那這件事情就要追溯到前幾天收到的信。
驚的他們一群人都是一怔
愣,這平日裡文鄒鄒的,一肚子墨水的文臣們,竟然趁著他們南下搞了這麼一出大的。
“祝御風的膽子還真是大啊。”雲深聽到了那個訊息之後,皮笑肉不笑的刺了一句。
心道:“我都還沒有動手,你個老烏龜有什麼能耐動手?”
“不過,他派出去的刺客還真是有點不靠譜啊。”他想到這裡又笑了起來。
“嗯,確實挺愚蠢的。”雲霆不鹹不淡的回答了一句。
但是他的思緒早已經飛出去老遠——汾陽是祝御風的親生女兒,又是寧景琰的妻子。那麼祝御風……
“噯,你的那個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那個……叫什麼……景琰的,是不是會被波及啊?”雲深眨了眨眼睛。
“不會的。”雲霆冷冷掃了他一眼,目光裡充滿了警告。
“得,我不提他便是了。”雲深摸了摸鼻子,“與其想遠在王城的事情,你不如先想清楚怎麼處理那些女人。”
他見雲霆沒有說話,忍不住又說:“我警告你,我可是沒有什麼時間跟你在這裡耗盡。”
“嗯。”雲霆微微皺眉。
“我這邊有一個莊子,是專門做絲綢生意的。不如你問問她們是打算回去,還是打算在我那莊子上找個正經活兒幹。”雲深覺得這是最快的解決途徑。
畢竟他們這樣太扎眼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缺心眼兒的,把這些訊息散佈了出來,搞得那群女人們全都神經兮兮的……好像也不全是……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紀蘇妍的影子。
“嗯,何校尉?!你去問問。”雲霆當即就喊來了何自強,給他交代了一遍。
果然,最後的結果是……除了紀蘇妍之外的人,全部都願意留在莊子裡。
“倒是……挺驚喜的。”雲深撓了撓頭,他也沒想到這些人都想留下來。
“紀蘇妍有沒有說過,她要去哪裡?”雲霆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留著就是一個麻煩。
“她說,她想去找凡塵公子。”何自強頗有些煩氣的說,“我確實挺同情她們的,可這個紀蘇妍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她那可是光明正大的嫁進門的,跟人家完全不是一個性質,怎得還想拖著別人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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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沒見過這般沒有面皮的人!”孫喆也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