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
雲霆才下早朝,換了朝服便要往謝府舊宅去。
“殿下真的不帶菱兒過去麼?”蘇菱頗為懊惱的問。
“嗯,沒有其他選擇。”雲霆捏了捏她的臉蛋。
“說句實在話,我還是蠻好奇阿珍原來的面貌的,還有那個……紀蘇妍和凡塵的故事,你們也沒有給我講明白。”蘇菱嘴裡唸叨著,依依不捨把人送到門口。
可最終還是被雲霆給留在了府上,蘇菱很是不高興的在原地站了許久。
“王妃我們回去吧?你瞧那日頭都快上來了,再不回去該曬著了。”白桃小聲的勸著。
蘇菱倒是不在乎曬不曬黑,就是有些擔心殿下。
畢竟,殿下的訊息來的太容易了一些,那個慕容瑾一看就是一個硬茬子,怎得就將訊息給了雲霆,還沒有求雲霆把他放出來?
雲霆倒不是很急,悠哉遊哉的走在路上,等著雲深過來找他的岔子。
“喲,還真是碰見皇兄了?”雲深挑挑眉,一臉的好奇,“不知道皇兄這是要去哪?可否帶上臣弟?”
雲霆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繼續往前走去。
“皇兄不說話,臣弟可就當你是默許了。”雲深笑著說,亦步亦趨的跟著雲霆。
殊不知雲霆是在守株待兔,很顯然雲深只是為了噁心雲霆。
“或許過幾日,孤便要到東萊走一遭了。”雲霆突然道。
“皇兄再怎麼說也是一朝太子,這東萊不是說去就去的吧?”雲深的心裡咯噔一下,生怕雲霆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但是如今的這等事情,一旦上報給父皇,他就一定會讓孤去的。”雲霆胸有成竹的說。
雲深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若非得力之人均不在這王城裡面,自己又何須如此?畏首畏尾的實在不像是我的作風。
“你認不認識慕容瑾。”雲霆又問了一句無關的話。
聽的雲深雲裡霧裡:“他不是東萊有名的採花大盜麼?你怎麼知道的他?”
聞言,雲霆皺緊了眉頭:“他是採花大盜?”
“不僅他
是,他的妻子也是。”雲深意識到雲霆在套他的話,卻還是冷聲回答了。
在自己知道他欲意何為之後,再翻臉也不遲。
見雲霆許久不說話,雲深便裝作不經意的問:“聽說附馬爺最近又出去了?”
“你說江澄?”雲霆反問道,“孤最近可是個閒散人士,你們朝堂裡的大事孤又怎會知曉?”
“臣弟聽說他出去了,所以問問而已。”雲深笑著說,那模樣活像是大尾巴狼。
雲霆沒有把眼神分給他,只是看著前方的路:“你若是真的好奇,便去問問長姐。”
他捻了捻手指,江澄的動向確實挺惹眼,可是……
“你不是說,這王城裡有你不少的線人?怎得連一個駙馬的動向都不知道?難不成你所有的人,都用在孤的身上了?”
雲深聞言也是一愣,他訕訕笑道:“皇兄說的哪裡的話,臣弟怎敢逾矩?”
“你若是不喜歡淳于皓,便不要跟他往來。莫要以身犯險。”雲霆沒頭沒尾的說這麼一句,聽的雲深直皺眉頭。
他的意思是……知道了些什麼?
“孤只是說這個人,沒有其他的意思。”雲霆自是不會安慰其他人,所以語氣難免生硬了些。
雲深緩了許久才明白過來:“敢情皇兄是在安慰臣弟?真是叫臣弟受寵若驚啊。”
與虎謀皮罷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恭王爺你可算是過來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雲深的思路。
雲深不悅地皺眉,目光裡滿是陰翳:“這女子怎跟個窯姐兒似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是直穿紀蘇妍的耳朵。
後者竟然哭了起來,那聲音期期艾艾的,搞得雲深像一個負心的郎君。
“介紹一下,這位是慕容瑾的夫人,紀蘇妍。”雲霆冷冰冰的說。
雲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忍不住道:“你來見她,蘇菱不吃醋麼?”
回應他的是雲霆的一記白眼。
雲深覺得很是痛快,畢竟很少見雲霆有這麼人性化的表情。
“若是從
前,我還真想不到你會有這般的古道熱腸。”雲深忍不住挖苦道。
“不是孤,蘇菱見義勇為惹出來的。”雲霆不緊不慢的說。
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