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瞭解我。”崇陽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什麼東西朝梁冀河砸了過來,嚇得崇陽連忙扯著他往後挪了幾步。
“天爺啊!可嚇死我!”梁冀河被崇陽扯的坐在了地上,他的兩腿之間剛好是一家窄梯子。若是自己再靠前一些,怕是自己就完蛋了。
“嘖,你還真是命大。”崇陽說話的語氣有些衝。
梁冀河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是一臉的驚魂未定,便也沒有再與他爭什麼口舌,反而客客氣氣的說:“那你可願意陪我一同進去瞧瞧?”
“那當然,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報呢,總不該叫你就那麼出了事情。”崇明面色不善。
“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梁冀河憨笑著將梯子扶了起來,又點了盞油燈帶著,總歸是找到了入口。
不過爬上去之後,梁冀河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怎麼這麼長的路?那小二應該不知道莊姑娘那個房間才對啊。”
還不等兩個人去探索一番,便聽見了官兵說話的聲音。
“退出去吧。”崇明小聲說完,便率先退了出去。
“嗯。”梁冀河低低應了一句,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官衙的人看上去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各個歪三扭四的,看的梁冀河腦殼子疼。
“是你們報的案?”打頭陣的官兵眯了眯眼睛,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是的。”崇明衝梁冀河比了一個手勢,自己接了官差的話,“這次是想要勞煩官爺們,發放一下懸賞榜,替我們找一位姑娘。”
說完,還不忘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銀袋塞給官衙。
官衙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分量,旋即笑了開來:“這位小哥一看就是懂規矩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不知那姑娘是何樣貌?”
“這……在下畫給你看,還有就是店小二……我們總覺得那小二怪怪的,早上見了一面之後,就沒有了蹤跡。”崇明說道。
“沒問題,只要你把畫像畫出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兄弟幾個。”官衙笑著拍了拍崇明的肩膀,“需不需要我們去裡頭看看,幫你們找一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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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朋友是這家店的東家,他不在我們也不好隨便亂來。”崇明笑著婉拒了官衙。
那官衙自然是樂得不管,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待官衙們得了畫像遠去,兩人才不動聲色的再次爬了進去。
兩人如願的發現了床底的暗門,但還是繞回了那個問題——小二是怎麼知道莊蓁蓁在哪個房間的?
“不僅是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小二是怎麼把莊姑娘帶出去。”崇明皺著眉頭,這人借了天時地利,但這人和……
另一邊的方野正和莊蓁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印象中自己並不是愛說話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想與面前的人多聊幾句。
莊蓁蓁則是從剛開始的緊張,變為了放鬆,到了最後更是厭煩了起來。
感受到了莊蓁蓁排斥的情緒,方野堪堪住了嘴,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吵?”
被問得一怔,莊蓁蓁沒有立刻回話,她斟酌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嫌你吵,只是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我不大習慣呆在這種全封閉的房間。”
“不是全封閉的。”方野回道,“你看頂上不還有縫?”
“不是,大哥你為什麼和我過不去啊?”莊蓁蓁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那次在破廟外頭是不是你?你這莫明奇妙的就綁我,好歹說一下理由啊?”
“想和你做朋友。”方野不假思索的回答,“可能太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了,有些……好奇。”
“你……什麼意思?”莊蓁蓁有些聽不明白了。
“看慣了複雜的人,突然想看看單純的人。”方野似乎是笑了一下,“不過,現在倒是證明了一件事,一個人的性格什麼的,確實跟他的生活環境息息相關。”
莊蓁蓁一臉的不解,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總得搞明白他的心思吧?總把自己這麼綁來綁去的,還囚禁了起來,真的是難搞。
“雖然你有些小心思,但多數都會寫在臉上。”方野笑得更燦爛了,“我見到你的那回,你才殺過人吧?”
“沒
……”莊蓁蓁下意識反駁,但卻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了,堪堪收了自己的話。
“不是才殺,就是過了沒多久。”方野整了整衣袖,“你那半夜說夢話的時候,該說的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