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被人推開,兩捧九十九朵玫瑰出現在蘇惜顏的視線裡。√
手捧著花的人蘇惜顏認識,是左凌的手下,她立馬站在顧亦寒面前似有似無的攔著他。
“你們想幹嘛。”
“顧夫人好,左先生說鮮花配美人,這是他送給你的。”
男人沒有上前,將花朵放在門邊笑著離開,蘇惜顏來不及拒絕。
當她回眸時看到的是顧亦寒駭人的目光,倒吸一口涼氣,她等火山爆發的時刻。
半天顧亦寒都沒有動作,蘇惜顏正好奇,只見顧亦寒彎下腰在四年耳邊說了什麼,四年哇的一聲哭了。
蘇惜顏怎麼哄也哄不好,這場淚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四年哭累了睡著。
蘇惜顏拽著顧亦寒胳膊到屋外:“你到底對四年說了什麼。”
“我說媽媽不要他了,也不要爸爸了。”輕挑著眉顧亦寒話語輕鬆,他剛才恨不得將所有花碾碎。
可轉念一想,他要是發脾氣蘇惜顏一定會說他,四年就不一樣了。
第一次顧亦寒挖掘到四年另一種作用,他發不了脾氣沒關係,四年一哭蘇惜顏也就妥協了。
蘇惜顏咬牙切齒:“你真毒。”
顧亦寒猛然抓住蘇惜顏的手臂將她抵在牆上,目光鎖在她身上:“記住,不許再和他見面。”
“我答應,但你以後不許在四年耳邊說這些話,你知不知道我哄他多累,哭的我心都碎了。”
左凌是誰,蘇惜顏根本不在乎,見面更是不可能。
第二天又是那人又是那花,又是一樣的哭泣。
第三天亦是如此,四年眼睛早已哭的紅腫,趁男人還沒走蘇惜顏上前抓著他胳膊。
“回去告訴左凌,我不喜歡他,也不想接受他的花,我兒子更是討厭死他了,麻煩他不要在出現在我的世界了好不好。”
顧亦寒發怒她能撒撒嬌,四年哭泣她什麼辦法都沒,話說盡了都沒辦法。
蘇惜顏真的怕了,以後看到花她都會有恐懼症。
男人莞爾一笑:“我們只負責送花,不負責傳話。”
“你們想整我?”
蘇惜顏陰險乍現。
“不,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是左先生的女神,我們怎麼敢整你。”男人態度謙遜讓蘇惜顏無言以對。
轉身觸及四年紅腫眼睛和委屈表情,蘇惜顏徹底發飆,拿起花狠狠踩在腳下碾壓:“你們送多少我踩多少,我倒要看看左凌是不是真的不心疼錢。”
蘇惜顏指著門口:“都給我滾!”
男人點頭微笑離開病房。
顧亦寒翹著二郎腿將蘇惜顏的氣急敗壞盡收眼底:“不喜歡玫瑰?我送你滿天星如何?”
蘇惜顏捂著胸口作嘔:“求你放過我吧,聞著花香我快吐了。”
顧亦寒笑而不語,一抹陰險從眸中閃現卻不影響嘴角笑意。
之後的幾天蘇惜顏沒收到花。
周圍的花店遭遇各種各樣的不測都關了,男人沒買到花擔憂的對左凌說:“夠了吧,你徹底惹怒了顧亦寒,他不會放過你的。”
左凌手上拿著工具,面前是未雕刻好的蠟像,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蠟像:“花店沒有,花園呢,女神的花可不能斷,子非別和我說這點事你都做不好。”
“我當然有渠道買到花,可現在不是買花的問題,顧亦寒發怒了,那些店都是因為你才關的,再這樣下去,他會找到你頭上的。”
“女神身邊的花不能斷。”
“左凌,我看你真是瘋了,當初你雕刻出那蠟像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所有作品你都捨得賣,唯獨那個,你連展覽都不願意,要不是我偷偷拿出去,估計沒有人知道你還會有這件作品。”
這些年子非偷偷將蠟像展覽過三次,每次都是短暫展覽,還不許別人拍照。
左凌將蠟像當成了真人一樣愛護,他常常發現左凌對著蠟像說話傾訴愛意。
所以她自作主張將蠟像帶出去賣了,左凌知道後很生氣,卻礙於兄弟情只好作罷。
憑藉著想象力左凌重新雕刻出和一模一樣的蠟像,就在遇見蘇惜顏時,左凌親自打碎。
左凌說現在看真人就好,不許要看假的。
可真人哪是給左凌看的,那是蘇惜顏,顧家的少夫人,顧亦寒的妻子,也是下一任顧家家主的母親。
子非試圖罵醒左凌,他沒有絲毫觸動,繼續手中的雕刻,子非無奈的嘆息著卻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