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在一旁的澡豆盤上,其上還放置著幾張符籙。
放在這裡不怕淋溼嗎,腹誹了他片刻後,蘇欞玉沒做多想,緩步走進了浴桶裡,水溫剛剛好。
洗過澡,蘇欞玉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新買來的小塌上,自己一個人的床睡著就是舒服,她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夢裡是她掙了數不清的銀子。
因為心裡一直在盤算著錢怎麼花,天將將明時,蘇欞玉就已醒了。
她先是重新置辦了一些香料材料,然後買了一些蔬菜肉食、精細麵粉等糧食帶回去,又纏著雲娘做了肉包子。
她嘗試了好幾種方法,都無法讓香燃出肉包子的味道,也正常,她連直接做飯都能將味道做得那麼糟糕,又怎麼可能將菜香轉移到香料上面來。
她鬱悶地咬了一口肉包子,也不知香制不出肉香的話,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讓鬼魂吃到味道,思及此,她眼睛一亮,未必非要讓香有食物的味道,她可以用香勾動鬼魂產生味覺啊,與此同時,她腦中想到一張香方。
她將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趕緊出門找材料了,所需之物為水邊至陰之物的柳條,以及正午至陽之時的晴天雨水,陰陽結合再配以檀香等物即可。
可這正午的晴天雨水卻不是天天都能有的,她等了幾天也沒有等到,制了些尋常的香料出門繼續擺攤了。
夏季天熱而蚊蟲多,故而她這次特意制了些驅蚊的線香,突然想到她能制驅蚊香,那她是不是還可以製作驅鬼香啊。
想得出神,都為注意到有人在同她叫嚷,直到一把利刃插在了她的面前的擺攤小桌上。
“喂,你聾了嗎?”
蘇欞玉緩過神來,有了上次的經歷,這回她先看了眼前這人有沒有影子,確定了是人。
然後強行扯出一抹笑容後抬起頭看向來人。此人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頭髮有些凌亂,嘴裡還叼著一根草,渾身顯露著一股子吊兒郎當的氣質。
蘇欞玉溫和道:“抱歉,一時失神,你是要買香料嗎?”
他冷哼一聲:“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啊?”
蘇欞玉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氣:“這位大哥,不知是什麼規矩?”
那男子挑挑眉。
隔壁攤賣米粉的嬸子過來悄悄拉了一把蘇欞玉的袖子,低聲道:“小娘子,他是這條街的地痞方釗,他家曾是開鏢局的,他武功好著呢,這一帶做生意的都得給他交保護費。”
蘇欞玉瞭然,向她道了聲謝。
然後又朝方釗柔聲道:“我沒錢。”
見狀,那男子眉毛一豎,似是沒想到這小娘子敢這樣跟他說話,他拔起匕首在指尖玩弄了一會,然後忽然抵住了蘇欞玉的脖子。
刀刃冰涼的觸感傳來,她想了下此時應該害怕,蹙眉做委屈狀看向他。
見她面露驚恐,方釗滿意地揚了揚嘴角。
蘇欞玉抬手捏住了那刀往外略推了推:“我用不著你護著。”
下一秒,刀刃應聲而斷。
方釗呼吸一滯,睜大眼睛看看蘇欞玉又看看他的匕首,然後哇地一下哭了。
“嗚嗚嗚,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匕首啊。”
換蘇欞玉震驚了,七尺壯漢說哭就哭了?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方釗,眼神裡寫滿了無措:我把他惹哭了?
“你賠我匕首!”
方釗哭著哭著開始動手了,掄起右拳就向蘇欞玉迎面揮去。
蘇欞玉沒有躲閃,出掌攔住了他的攻勢,然後拽著他走到一旁空曠處:“要打來這,別砸了我的攤子。”
因為蘇欞玉的力氣很大,方釗被她拽得動彈不得,跟只套了鎖鏈的小狗一樣,雙腿被迫走動,她牽到哪,方釗就只能跟到哪。
蘇欞玉鬆開他:“還打嗎?”
方釗受到挑釁,抽噎了一聲後,飛身而來,看這架勢果然是練家子,蘇欞玉眼睛一亮,她還沒有正兒巴經跟人打過架呢!
方釗雙足一頓,身子騰空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飛腿而來,蘇欞玉矮身躲過,身法快如魅影,一息之間她便已經閃身至方釗背後。
但她沒有出招,腦中盡是方釗使過的各種武功招數,待學習得差不多了,改用了方釗的法子在三招之內製敵。
“砰”的一聲,方釗摔倒在地,雙眼紅腫著,其中滿是不可思議,她怎麼會學了他的路數?
“以後你這地皮蛇位置讓給我吧,也讓我……”收保護費。
“咳咳。”說到這蘇欞玉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