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典型的目中無人。
要知道從前里正的地位很高,村裡的老老少少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跟他打招呼,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輕視過?
劉二喜這話說的彷彿里正根本不值得一提似的,他心裡如何能舒坦?
劉老漢一家在抽水的事上先下了他的臉面,後來又將他們清河村的抽水龍王送給了劉保長,現在劉二喜這個妮子也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們真以為勾搭上了劉保長就得了免死金牌嗎?
他一定會讓劉家人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話說劉保長這邊晚飯之後,跟容貌清麗的妾室對坐小酌。
妾室的濃情蜜意,讓劉保長好不受用,正濃情蜜意時,結果外面的鼓聲傳來,嚇的劉保長渾身都軟了。
他被嚇的不輕,正常情況,不會有人三更半夜來敲鼓。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他有些害怕。
莫不是出命案?
他們家也連個下人都沒有,他想找個人問話都找不到,只能自己親自披上衣服出去看看。
妾室一臉幽怨的看著他道:“老爺。”
劉保長哪裡還有心情跟妾室糾纏,鐵青著臉,一腳踹在了妾室的身上,急急忙忙出去了。
外頭舉著好幾個火把,十幾個漢子站在火光中。
見到劉保長出來,王金玉和幾個年長的立刻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說:“劉大人。”
“發生了什麼事?”
王金玉連忙將劉三冬放火的事給說了一遍。
劉保長只聽到有人放火,這還得了,在他的治下竟然還有人故意縱火行兇?
他立刻讓人將人給帶過來。
王金玉一揮手,大家就把劉三冬給抬了進去。
看到被捆起來的劉三冬,王金玉嘴角也是狠狠一抽。
不過,這種幹壞事被人給當場抓包的,捱打是情理之中。
這個時候,秦氏終於擠了進去,跪在地上就哭著說:“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兒他怎麼可能放火,這都是陸寧放的火,栽贓陷害我兒的。”
劉保長看了看秦氏,又看了看劉三冬,不可思議的問:“這是劉三冬?”
劉三冬嘴已經被堵住了,之前劉二喜說過他之後,他不過消停了片刻,隨即又開始嚎了起來。
村民忍無可忍,堵了他的嘴。
他聽到劉保長問他,連忙點頭,嘴裡還不住地嗚嗚。
秦氏哭天搶地的,王金玉黑著臉說:“秦氏,你的意思是陸寧一把火燒了自己的房子來陷害你兒子?”
秦氏連忙點頭說:“是,是。”
“呵,所以他要連他爺爺一起燒死,只是為了栽贓陷害你兒子?那你說說,你兒子三更半夜去陸家幹什麼?”
秦氏支支吾吾竟然答不上來。
王金玉跟劉保長說:“陸老爺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能不能醒來還是另外一說,這個殺人兇手必須得嚴懲。”
清河村其他的村民也都紛紛開口說:“必須嚴懲,他還想讓清河村所有的人都去死。”
“對,連婦孺老人都沒想放過。”
劉保長看向劉三冬。
劉三冬連忙搖頭說:“沒有,我沒有。”
劉保長只覺得這個傢伙是個蠢貨,去放火就放火,怎麼還被人給捉住了?
他心裡想著幫劉三冬開罪的法子便說:“今夜太晚了,明日再審吧。”
他想不出來好辦法,只能拖著了。
清河村的人都面面相覷。
時間確實很晚了,劉保長都說出這話來了,他們總不能再咄咄逼人。
清河村的老人們站了出來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劉大人先歇息,明日再說。”
他們中一個代表說完之後,又反過來安撫王金玉說:
“金玉,你和其他後生都放心,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活夠本了,這一次一定要將清河村的威脅給除掉。
想必保長大人也一定會秉公處理,若是不然,我們就去縣衙告,縣衙告不贏就去郡府,郡府不行那就去州府,州府不行就去京城,天下總有可以說理的地方。
如果這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我們幾個人就撞死在衙門口,到時候去閻王那裡告。
你們大可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留這麼一個禍害在村裡,威脅村裡的孩子們。”
這幾位老人說的義憤填膺,信誓旦旦,反正就兩個字: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