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劉二喜如何,陸寧到底還是迎娶了鶯歌。
沒有盛大的婚禮,但陸寧卻還是盡其所能的將茅草屋給裝扮的喜慶一些。
柳家和陸家本來就相隔不遠,如今路邊上樹上都貼了紅雙喜的剪紙,樹上還掛起了紅燈籠。
鶯歌沒有鳳冠霞帔,只是穿了一件紅嫁衣。
陸寧穿著一身新衣服,胸前戴著大紅花,牽著鶯歌拜天地。
王金玉神色激動的當禮官,陸老爺子端坐在上首,全村的人都過來觀禮。
將新人送入洞房之後,陸老爺子讓王家嬸子給每個來觀禮的客人都帶了一個喜餅回去。
喜餅是白麵做的,也算是非常實惠的好東西了。
洞房花燭,兩人彼此相對。
“媳婦兒。”陸寧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拿著秤桿挑起了蓋頭。
小姑娘絞了面,上了水粉,擦了口脂,果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鶯歌臉紅的厲害,垂著腦袋輕輕嗯了一聲。
陸寧心裡有些盪漾,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一樣,又像是踩在棉花上,總之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他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可是鶯歌卻還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他心裡能不敢動嗎?
他拉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喊了一聲:“媳婦兒。”
鶯歌紅著臉點了頭。
陸寧想著小姑娘太小了,等她長大一些再圓房。
可小姑娘卻什麼都不懂,還還以為兩人睡一張床就是圓房了。
回門那日,他瞧見岳母大人跟媳婦兒說悄悄話,媳婦兒的臉紅的跟桃子似的。
心裡就猜出幾分來了,有些不自在。
婚後,小兩口真是蜜裡調油,每天都是濃情蜜意的,讓人神清氣爽。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只不過,鶯歌還是兩頭跑,她娘現在身子重了,幹活不方便,妹妹們還小,鶯歌自然要多照顧著一些。
兩家人吃飯自然也就湊在了一起,陸老爺子到柳家來吃飯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
陸寧倒是被鐵頭他們幾個給打趣了,說他現在是有了媳婦兒就不要兄弟們了。
鐵頭鬼精鬼精的說:“看到少爺這樣子,我也想成親了。”
寶財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說:“你毛都沒長齊,成什麼親?”
“你倒是長齊了,不還沒成親?”
寶財輕咳了一聲,很是不好意思。
陸寧心情好,現在又有了媳婦兒,自然要多掙錢讓媳婦兒過上好日子才行。
至於媳婦孃家拖累多,他倒是不嫌棄。
他們都不嫌他窮,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人家是拖累?
於是,他又召集大牛他們一起開會。
會議的內容很簡單,確定下次賣木炭的地方,由哪些人去,要賣多少木炭,預計要賣多少錢。
關於地方和人員,大家都七嘴八舌出主意,又說去清陽郡的,有說的去青州府的。
至於要賣多少他們沒想過,要賺多少錢也沒想過。
畢竟十八筐的木炭賣了十五兩的高價,這種買賣只能是一錘子買賣。
他們想來想去,瞄準了清陽郡。
清陽郡比清臨縣更繁華,離他們清河村還近,去青州府太遠了。
至於誰去,還是大牛他們八個人去,只要要賣多少木炭,他們就心裡沒數了,更別說賣多少錢了。
當陸寧說出一千兩的目標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他們所有的人都沒見過一千兩是多少,無法想象的多。
陸寧笑著說:“夢想有多高,舞臺就有多大。”
這類似pua的話,並沒引起他們多大的共鳴,他們只覺得不可思議。
少爺是不是賺了點錢,就有些飄飄然了?
陳寶財便好心勸道:“少爺,驕兵必敗。”
“你放什麼p呢?我們還沒開始幹,你就開始唱衰,你什麼心思啊?”二牛脾氣火爆,立刻就跳了起來。
陳寶財縮了縮脖子道:“我就、就提個醒。”
“你閉嘴吧。”柱子沒好氣的說道。
陳寶財看了看大牛和二牛,兩人恨不得胖揍他一頓,乖乖的閉嘴了。
陸寧說:“大牛、二牛、鐵頭明天隨我到清陽郡走一趟,其他的人要麼一起去幫忙幹活,要麼就在家裡歇著。”
“哎。”鐵頭立刻答應了下來。
陸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