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多少錢,又擔心陸寧不高興,一時也難以開口。
他轉而開口說起了劉三冬家的事。
陸寧只是聽著,並沒說什麼。
他在王金玉家坐了一會兒回家,正遇到劉老漢從他們家出來。
陸寧看他沒什麼好臉色,他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兩人迎面碰上都沒有說話,陸寧急忙進去看看爺爺的情況。
“爺爺,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不知道有些人的臉皮怎麼會這麼厚?他憑什麼認為我會去跟保長求情,放了他兒子?”陸老爺子陰沉著臉。
陸寧也確實佩服劉家人的厚臉皮,立刻點頭說:“就是,沒臉沒皮的,我們不跟這樣的人置氣。”
他還想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呢,誰知道這個劉老漢竟然還沒完沒了了。
這一天,村裡好多人都在大柳樹下坐著。
陸寧從柳家出來,劉老漢看到他立刻跑過來撲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說:
“少爺,您就發發善心放了我家三冬吧,他得罪了您,我給您賠不是了。”
劉老漢說著就連忙給他磕頭。
陸寧沒有避讓,而是站在原地沒動,就這麼看著劉老漢。
村裡的人也都看到了這一幕,都紛紛過來。
劉老漢一下又一下的磕頭,看起來好不可憐,村民們有人起了惻隱之心,覺得劉老漢真可憐,得饒人處且饒人。
大家面上神色各異,有人覺得劉老漢很可憐,有人覺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少爺,您就放過我們家三冬吧,我們家三冬年紀小不懂事。”劉老漢不住地磕頭,還真下得了手,腦袋都磕出包來了。
陸寧嘴角微微一彎說:“劉叔,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劉老漢不解地抬頭看他。
“三冬現在是被縣太爺關押著,等候審判,又不是我不放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縱火要全村人去死,齊心歹毒至此,就是被砍頭都不為過,你來難為我做什麼?
難不成你覺得我能在縣太爺面前說上話?”
劉老漢還沒開口,秦氏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大聲說:“三冬根本就沒有被押到縣衙,他就在鎮上的衙門裡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