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人發出驚呼,一臉不可置信。
而青山書院的學子們雖然年齡不大,也都只是微微朝後退了兩步,山長吉從文更是面不改色。
開玩笑,他可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君子。
雖然他心裡也有些荒,可理智和朝堂的經歷讓他穩如老狗。
劉三冬等到生石灰反應完了之後,聲淚俱下的控訴陸寧製造這東西害人,並且把秦氏給拉了出來做人證。
秦氏慘兮兮的向眾人展示她的手,那隻手上的水泡起的很大。
正常鄉下人被燙著了,起了水泡肯定會選擇挑破水泡,然後撒一把草木灰,或者一些雨淋土。
她沒有處理就是為了當庭作證。
百姓看到她手上的水泡確實很大,都對那生石灰多了幾分忌憚。
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只是看到秦氏悽慘的模樣,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好慘啊。”
“那該多疼啊。”
“可憐。”
“怎麼能做這種害人的東西呢?天哪。”
這些人竊竊私語的話都傳入陸寧的耳中。
陸寧並沒有太意外,老百姓能有什麼主見呢?
能正確思考的又有幾個呢?
這些竊竊私語自然也傳入了劉保長的耳中,他立刻驚堂木一拍怒道:
“大膽陸寧,竟然敢造這樣的邪物害人,來呀,大刑伺候。”
陸寧頓時麻了。
麻麻的。
這不是純屬欺負人嗎?
什麼都不問,直接定罪的嗎?他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嗎?
保長管理整個鎮的人口,雖然這時代的人口不多,可是一個鎮少說有個萬兒八千的人吧?
作為基層工作人員,手裡有點小權利就這樣興風作浪,可真是禍害鄉里啊。
他正準備說話,沒想到吉從文先站了出來,不鹹不淡地說:“劉大人這是要動私行嗎?”
陸寧並不是很意外。
他讓鶯歌去找柳元昌,讓柳元昌找山長求助。
吉從文欠他陸家人情,他當初能在青牛鎮立足,陸家可沒少幫他的忙,現在不還人情,還要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