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
程處墨幾人頓時就被掀翻在地,狼狽不堪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玄靈則是護著李青早早的就躲了出去,她跟李青站在院子裡笑著對程處墨幾人說道:“真是幾個傻子,都那樣了還不知道跑,你們當突破是鬧著玩呢?”
李青有些小擔憂的問道:“大侄女,我大哥他沒事吧?”
玄靈搖搖頭,“小姑姑放心,大師兄他沒事,他這是突破了,到達了第四境,是好事。”
又過了約摸兩個時辰,李陽終於穩住了修為,他的第一條脈絡已經完全演化成了一條星河般的廣闊星空,丹田內的真氣此時無比的澎湃與厚重。
長舒了一口,他睜開了眼睛笑道:“這就是天脈境的感覺嗎?感覺比洗髓境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大哥,吃飯了。”李青看他睜開了眼睛,趕緊就端著碗跑了過來,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守在修煉室的門口。
李陽大笑,“哈哈,青兒,還是你心疼大哥,走走走,咱們一起去吃飯。”
而在戶縣的大街上,十幾個穿著家丁服飾的惡奴把劉晉中等人給圍在了中間。
周圍還有數十個百姓手拿棍棒站在地主楊四海的身後,負責保護劉晉中的侍劍營侍衛也是刀出鞘,現場的氣氛十分的緊張。
劉晉中呵斥道:“楊莊主,你們這是做什麼?”
一個戴著四方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哼哼,做什麼?當然是要教訓教訓你了,劉大人,你一來咱們戶縣,就頒佈了攤丁入畝和收取商稅的政策,你窮瘋了?朝廷什麼時候收取過商稅了?還有那農稅。
這千百年來都是家裡有多少人就交多少稅,你倒好,一來就把人頭稅取消了,改成了家裡有多少地就交多少稅,沒地的就不交稅,你這麼搞,可是一點活路都沒給我們留啊。”
劉晉中哼了一聲,“楊莊主,你們楊家坐擁數萬畝良田,還有數家酒樓和糧鋪,誰不給你們活路了?讓你們交點稅就是不給你們活路,那往年你們把稅都分攤給了那些窮苦的佃戶。
並且還要收取他們五成的佃租,你們可曾想過那些佃戶在交完稅和你們的佃租之後,他們的活路又在哪?
還有,你們楊家也是這縣裡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了,難道就不明白違抗政令的後果嗎?這可是我們大王下的旨意,你現在讓這麼人圍著我們,你是想造反嗎?”
楊四海哈哈一笑,“大王下的政令?我不知道什麼大王,我們只知道朝廷沒有發過這種政令,劉大人,你可別唬我,我告訴你,我大哥楊萬齡可是戶部郎中,是盧家舉薦的官員,朝廷要是有這種政令下發,那我們怎麼沒收到啊?”
劉晉中怒道:“你,你這是在找死嗎?戶縣已經是恭王殿下的封國了,你說的朝廷政令現在管不到這裡,楊四海,趕緊讓你的人給本官讓開,否則,你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楊四海哈哈一笑,對身邊的另一箇中年男子說道:“張兄,你看見沒?他說朝廷的政令現在管不到這裡了,你信嗎?反正我不信,想讓我交稅,那就是在做夢。”
那名中年男子拱拱手,“楊兄,我們張家也不認這狗屁的政令,什麼攤丁入畝?誰種的田誰交稅,這天經地義,那幫低賤的泥腿子既然種了我們的田,那他們就必須要負責給朝廷交稅,憑什麼要讓我們來承擔?”
有一箇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就是,那些個泥腿子沒飯吃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租了我們的田,那就得給我們交佃租,田是他們種的,那自然也就應該承擔朝廷的稅收啊,至於他們有沒有活路,那能怪我們嗎?是他們自己沒本事收更多的糧食,跟我們有啥關係?”
“是啊,田兄說的在理,那幫卑賤的泥腿子就算是餓死了,那也是朝廷的事兒,我們就只是把田租給了他們而已,劉大人,如果你非要找我們的麻煩,大不了我們收回那些土地就是了,我們不租了還不行嗎?”
又一個世家的家主站了出來對劉晉中挑釁道。
楊四海這時候笑著說道:“誒,對對對,司馬兄說的沒毛病。”
說著他轉身對他們身後的那些百姓喊道:“你們都聽見了吧?不是我們不肯把田租給你們了,實在是沒辦法,是朝廷不給你們活路的,你們要是有氣,就找這位劉大人說理去吧。”
“我們要地種,朝廷不能這麼做,我們要吃飯……”
“還我們的土地……”
一下子,那些百姓就激動了起來,一個個的揮舞著手裡的木棒就朝著劉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