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也不敢怠慢,領著李陽就來到了大門外,那名紅翎信使一看李陽出來了,他連忙邁步就朝著大門口衝了過來。
可是他才跑了幾步遠就一跟頭栽了下去,整個人趴在地上都沒動靜了。
吳公公哎呦一聲,急忙上前檢視,李陽也快步來到了那名紅翎信使的跟前。
這時就聽吳公公說道:“殿下,他只是昏過去了,並無大礙。”
李陽點點頭,彎腰從紅翎信使的腰間取下裝有奏報的竹筒,然後對吳公公說道:“老吳,他一路狂奔而來,可能是太累了,你讓人把他扶去客房好好睡一覺吧。”
“喏,老奴這就去安排。”吳公公趕緊應了一聲就去叫人了。
李陽則是開啟竹筒,從裡面拿出了一本奏報和一份羊皮地圖,然後來到了院子裡坐下,一個宮女也拿著油燈來到了他的跟前。
他先是開啟了那張羊皮地圖看了看,就見上面用紅色硃砂標記了突厥騎兵一路劫掠的行軍路線,從標記上看,突厥騎兵在綏州和延州一路劫掠,已經有了繼續南下的跡象。
如果任由突厥繼續南下的話,那麼再過兩州之地,就是京畿道了,這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忍的。
隨後他又開啟了奏報看了起來,奏報上寫著突厥這次劫掠的人數和殺了多少人以及燒燬了多少個村莊,攻破了多少座城池等資料。
等看完了,李陽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孃的,欺人太甚,綏州和延州的折衝府是吃乾飯的嗎?居然讓突厥人殺了數萬人,燒燬了無數的村莊,還讓人劫掠走了數萬的女子和孩童……”
邊上的宮女都被他嚇了一大跳,自從來到了皇莊之後,她們這些宮女可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李陽發火,都還以為這位殿下為人親和,沒有脾氣,並不像其他貴族一樣呢。
李淵這時候走了過來說道:“小子,你這就受不了了?為君者切不可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看來你的心境還是不夠穩,你要知道你是一個藩王,你手裡拿著的是能夠左右他人生死的權力。
所以,你在面對事情的時候,該做的不是生氣,而是要想該用什麼方法去解決這個事情,怎麼才能把敵人全部弄死,又能解救自己的人,你生氣有用嗎?那幫突厥人不會因為你生氣了,他們就不搶了。”
李陽哼了一聲,隨即就把那份奏報遞給了李淵,說道:“好,聽你的,我不生氣,你看看吧。”
李淵接過奏報看了看,隨即眉頭一皺就怒罵道:“直娘賊,這是欺我大唐無人乎?小子,你一定要給朕弄死這些個王八蛋,你要是弄不死他們,那老頭子就親自調兵去攻打突厥!”
李陽一咧嘴,“誒,誒,四伯,淡定,淡定,為君者不該被憤怒而衝昏頭腦!”
李淵罵道:“我淡定你大爺,突厥人這是把我們大唐的百姓當成了兩腳羊了,你還讓老子淡定?”
“誒誒,四伯,這是你說的,再說了,我大爺不也是你親大哥嗎?你別罵人啊,你這屬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李陽笑嘻嘻的從李淵手裡接過奏報,而後又繼續說道:“好了,發洩一下就行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好的。”
說完,他就邁步朝著大門外走去。
李淵在後面問道:“小子,你去哪?”
李陽揮了揮手,“我去安排一些事情,明天下午就帶著人去邊鎮處理此事!”
在村東頭,那裡原本破破爛爛的房子已經被修繕一新了,在房子裡還擺放著幾套釀酒的裝置和用來蒸餾的裝置。
幾個村民此時正在裡面忙碌,李陽來到了裡面之後,那幾個村民趕緊就迎了出來,其中一個笑著上前說道:“呦,殿下,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
李陽笑道:“張大錘,你怎麼也在這?”
這個叫張大錘的是李陽從將作監拐來的那批鐵匠中的領頭人,官職是將作監的什長,來到皇莊後,他依舊是那些鐵匠的頭領。
不光是他,還有木匠的什長和泥瓦匠的什長,李陽都沒有動,現在都是他這個皇莊裡的管理者。
張大錘笑道:“殿下,我家婆娘就在這釀酒作坊裡幹活,上次您不是讓她們把御酒都重新蒸餾一遍嘛,現在都已經做差不多了。”
李陽點點頭,“好,帶我去看看。”
張大錘趕緊說道:“殿下,您這邊請。”
李陽嗯了一聲,對張大錘說道:“現在糧食緊缺,所以,咱們這個釀酒作坊暫時還開不了工,等明年的時候,咱們再做打算,至於你婆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