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種極道交易接頭人的語氣瘋狂挑戰萩原研二作為警察的神經。
他嘴角抽動了下,憋笑著上前想說什麼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要我解決掉他嗎?”
萩原研二神色一凜,立刻退後兩步側頭看去,順手摁亮手機光照過去。
來人身材高大魁梧,一頭灰色波狀短髮被一頂黑色棒球帽壓住。
萩原研二瞳孔一縮,是他!
那個在淺井別墅外威脅小降谷的組織成員。
就像應激反應似的,他下意識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半長髮微微蓋住半邊臉頰,半邊身子都沉浸在黑暗裡。
那雙紫羅蘭般的眼眸幽深危險,語調飄忽陰森,讓人頭皮發麻。
“呀,是殺手醬啊,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他語調甜膩膩的,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松田陣平身邊,二人互相以保護的姿態並肩站立,並將無辜老闆擋在身後。
松田陣平察覺到科恩的眼神落在hagi身上,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
hagi表現太過了,要是這個犯罪分子見獵心喜,驚為天人,非要將人薅到組織去怎麼辦?
金髮混蛋還沒救出來,他們臥底組織的計劃公安那邊也沒個下文,現在被薅進去真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還是將注意力引到自己這邊吧。
松田陣平大佬氣場全開,他點燃煙,猩紅的火星在黑夜裡格外明顯。
淡淡的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他狀似不耐煩地說:“有事說,沒事滾。”
萩原研二沒被科恩嚇到,反而被幼馴染嚇得手抖了下。
他像個JK一樣心裡尖叫起來,小陣平,你在幹什麼!!
你這是在撩火知道嗎?
他揹著槍哎!!
無辜的烤肉餅老闆:……
流年不利,擺攤到了極道交易現場。
不是,原來捲毛大佬是極道成員嗎?
想想他經常來吃自己的烤肉餅,莫名的成就感從心裡湧出來。
很好,以後捲毛就是我老大了!
他再也不怕收保護費的混混了。
萩原研二打起精神看向科恩,笑容甜蜜,像開得豔麗的罌粟花,危險又惑人。
“哎呀,這可怎麼辦呢,我們急著回去,殺手君卻擋在路上。”萩原研二胳膊架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嘴角的笑容懶散又輕佻,眼神冰冷森寒,“不如做了吧,反正這裡也沒外人。”
小攤老闆:……?
你們還真不拿我當外人!
只說了一句話的科恩:……
他眉梢抖了抖,忙開口說:“我有任務要你們幫忙。”
他心下感慨,不愧是波本的下屬,跟他一樣神經和強勢。
東京警察都眼瞎了嗎?
這渾身都是黑暗氣質,一舉一動都帶著肆無忌憚和危險,天生就屬於裡世界的人,到底是怎麼透過面試的??
日本未來要完了。
萩原研二的眼神越發幽深,若有似無地看了眼幼馴染,語氣輕快地威脅:“可是我們沒有收到波本大人的命令哎,殺手君要越界嗎?”
松田陣平撣了撣菸灰,鳧青色眼神銳利無比,冷漠無情地拒絕:“你沒有許可權指揮我們。”
科恩:啊這,這兩個傢伙好難搞啊。
可明明上次安室先生就指揮動了他們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不是波本那一派系的?
要不要這麼歧視人啊。
萩原研二帶著淡淡的譏諷,試探問:“所以,到底是什麼任務,連代號大人都搞不定?”
科恩:你還知道我是代號幹部啊,那你倒是給我恭敬點啊。
他語調木訥地說:“我在體育場狙擊了一個任務目標,不小心被人拍到了,需要你們銷燬底片。”
行動組在上次精神病院火拼中大部分受傷在醫院裡養著,組織這段時間又被各方勢力狙擊,大部分成員都頻繁調動離開。
本部的任務大頭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這才一時疏忽,出了差錯。
為防止被琴酒滅口,他需要儘快處理掉這個漏洞。
波本的下屬就很好用了,也不會驚動組織。
但——
外圍成員或者線人見到他們代號成員這等大人物,不應該誠惶誠恐嗎?
怎麼這兩個傢伙不僅對他愛搭不理,還拽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