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疑心病發作,認為當初苦艾酒會撞上偵探是偵探和宮野徹給組織布的局,為的就是進入組織將自己兩個妹妹帶走。
boSS耐心聽完後,卻不覺得意外。
他沙啞著嗓音笑了幾聲,說:“查到這裡就夠了,丟失的情報怕是被那孩子處理了。”
“宮野徹與宮野明美,恐怕已經見過面了。”朗姆深沉地說。
boSS毫不放在心上,他理所當然地說:“那孩子若真是為了宮野家而來,進組織前便已經鎖定了情報,宮野姐妹的存在在他眼裡不是秘密。他能忍到現在才去見人,已經很有耐心了。”
要知道年輕人都是衝動的,熱血的。
“安排人盯著宮野姐妹吧。”
老人閉上過於犀利的眼神,緩緩地說:“再聰明的人,都會有弱點,宮野家啊……”
故意來組織又能如何。
來了,就不要走了。
他總會有辦法將桀驁不馴的天才握在手中。
此時,日本公安、特種部隊已偽裝成漁民,秘密朝太平洋而去。
留在東京本部的警方調動其他區域警察正傾巢而出,爆處組緊隨其後,排查自爆系統和炸彈,清掃東京範圍內降谷零探查到的組織所有據點。
偵探卡和操心師卡能看到的東西太多了,降谷零根本沒想過等劇情開啟時。
他只想用最短的時間將國內的毒瘤拔除,晚一分鐘都是對國民安危的不負責任。
漫長的黑暗裡,不止有等待,還有無數條生命,他要珍惜每一分鐘。
他一步步踏進實驗室中,目光直視著冷冰冰的罪惡的地方。
我知道人類的卑劣,也懂得人類的高尚。
我殺死過無辜人,也拯救過他們的親人。
我傷害他們,又拯救他們。
我是英雄,還是罪犯?
未來某天,黑暗的幕布撕碎。
我會被拯救過的人送上法庭,還是會直接被殺死在黑夜裡?
仔細想想,我又不覺遺憾。
——當我觸碰到命運和責任時,我義無反顧地對高天上的神明,舉起了宣戰之火。
此後我雙手沾滿血腥,揹負罪孽,步履蹣跚地逆著命運而行。
知更鳥歌唱的春天裡,會有人為我作詩,肯定我的榮耀嗎?
當我死去,我的後繼者,會如同我一樣,將熱血灑在這片我深愛的土地上嗎?
……我的堅持,是有意義的嗎?
“不可以哦,Rei。”
“下次再受傷,我就不能幫你包紮了。”
“我要去很遠的地方了。”
“再見,Rei。”
童年時給予他溫暖的人,此後一別便是永別。
“抱歉,零。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只能——”
“逃到另一個世界了。”
“再見,zero。”
如同靈魂另一半的幼馴染就那麼決絕慘烈的拋棄他,隨著槍聲響起,成為安室透一生的噩夢。
“喂,金髮混蛋,打一架吧。”
“小降谷,我教你開車。”
還有那一封沒有得到回應的簡訊:[你在做什麼呢?偶爾也聯絡我一下啊!——伊達。”]
那個安室透,一生都在失去。
恍惚回神的降谷零,按在大門上的手微微收緊。
——我的堅持,是有意義的。
他想,我明明已經在努力了。
我不想再接受失去。
“幸福感這種東西,會沉在悲哀的河底,隱隱發光,彷彿砂金一般。”跨進實驗室大門時,降谷零輕笑一聲,嗓音繾綣溫柔,紫灰色眼眸裡深邃一片,卻有光芒閃爍。
‘護送’他走進實驗室的貝爾摩德笑顏如花地嘲諷:“太宰先生的話由你說出來,倒顯得十分諷刺了。”
彷彿魔鬼一樣操縱人心善惡的傢伙,說什麼幸福感這麼可笑的話。
降谷零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一茬:“看來大明星書讀得不少呢。”
盯著實驗室大門關閉,站在門外的貝爾摩德笑容漸漸消失,這是諷刺吧?
真想看到你從實驗室走出來的場景,那姿態一定美極了。
美國,一個小時後,胡佛大樓。
依舊是赤井秀一一眾探員,外加上司詹姆斯·布萊克。
負責黑衣組織的FbI小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