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藍色的貓瞳幽深偏執,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後,被徹底釋放出來。
是不是隻有將zero關起來鎖在身邊,時時刻刻都看著他,他就不會突然受傷或者消失了?
敏銳察覺到他氣場變化的萩原研二皺了皺眉,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認真地發問:“小諸伏,你一定會將小降谷安全救出來,然後兩個人都安全完整的站在我和小陣平面前,對嗎?”
諸伏景光恍惚地應道:“對。”
他會將zero鎖起來,藏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松田陣平:莫名手癢癢,想要掏手銬銬走同期。
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總覺得同期有些不對勁,可直到諸伏景光打電話讓公安的人來籤協議,他們都沒有找出不對勁的地方,一時焦躁不已。
黑衣組織。
琴酒正在組織基地的一間辦公室與那位先生彙報工作。
昏暗的房間裡,電腦螢幕上有一隻黑烏鴉隨著音波跳動著。
“——綜上所述,突如其來的黑暗與寂靜對波本人格切換有一定影響,但並不完全。”
琴酒十分認真,連措辭都再三斟酌:“可以肯定的是,環境會影響到他人格的穩定性,特別是偵探人格,而藥物暫時可以穩住他的病情。”
辦公室沉寂了片刻,那位先生吩咐道:“GIN,無論他以前的人格切換觸發點是什麼,我都希望以後會變成組織所需要的觸發點。”
琴酒露出一個嗜血猙獰的笑容,幽暗的綠眸燃起了森寒煞氣。他抱著禮帽,微微俯首,一字一頓道:“您會如願以償的。”
“boSS。”
已經回到安全屋的降谷零並不知道組織boSS和狼犬打算如何對待他,但猜也能猜到。只是如今他暫時忙著同期的死劫,抽不出時間處理。
等他忙完了,一定會給組織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降谷零平靜的視線從系統光幕前劃過,在手機上敲擊著。
伏特加提起監控時他便意識到萩原會如何做,他十分乾脆地放任了這個結果。
同期們一旦下定決心去做什麼事,發揮出的力量有多大他無比清楚。
警校時期鬼塚教官日漸稀疏的頭髮和血壓就是證據。
至於後果,無論是公安還是黑衣組織都有他兜底,怕什麼。
可一想到那三人拿到影片後會腦補出什麼樣的劇本,降谷零從脖子上開始湧起一股紅暈,並迅速蔓延到臉上。
他拳頭蠢蠢欲動,很想砸在那幾個人的頭上。
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也不必用這種社死的劇本。
降谷零承認自己是被偵探人設影響了,無意間發揮了樂子人的心態,才敲定了這個劇本。
清醒過來後,首要面對就是自己的極限社死。
他冷笑一聲,那麼那幾個混蛋都別想逃。
降谷零拿手機與聯絡人聯絡,讓人裝作檢查電路去檢查一遍吉崗三丁目的淺井別墅,看看有沒有危險物品。
他又將電腦頁面切到淺井別墅區,一個個小方格監控影像出現。
兩個小時後,下午四點鐘。
嗡——
手機響起,降谷零接通後,對面認真報告道:“降谷先生,淺井別墅並未發現任何危險物品。”
降谷零瞳孔驟縮。
怎麼——可能!
“繼續盯著監控,不要有絲毫放鬆。”降谷零命令道。
“是,降谷先生。”
降谷零結束通話通話後,將手機關機。他靠在沙發上,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一條條資訊從眼底劃過,最終停留在一個可能上。
官方,更準確來講,屬於他同陣營的人無法百分百救援的話,就需要外力破局了。
他坐起身,面無表情地拿出組織的手機打電話給伏特加。
“伏特加君,快點來接我去基地玩兒啊。”
正在跟著大哥做任務的伏特加:“……基地距離你安全屋不遠,你自己去,我這會兒沒時間。”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伏特加下意識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降谷零神色不變,語氣不高興地重複道:“我不認識路,快點接我啦。”
伏特加:……想起來了,做任務這大半個月來,偵探從來都記不住路,有時候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一時間,伏特加也不敢讓他自己走了。
這要是迷路到警視廳,誰敢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