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你聽我解釋!!”
萩原研二嗖一下竄到松田陣平身邊,哀嚎著喊道:“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他火急火燎地說:“我給你解釋!!”
松田陣平一副大佬坐姿,要是把手裡的孩子換成煙,那壓迫感恐怕外面路過的極道分子都要戰戰兢兢喊一聲大人。
松田陣平從口袋掏出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目光犀利地刺向一臉焦急的半長髮幼馴染,直看得後者貝貝冷汗狂冒,才收回視線,懶散地盯著小火苗,嗤笑說:“你解釋,我聽著。”
萩原研二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阿這,該怎麼說?
竹下警官現在的身份是保密的啊。
一旦要解釋,就越不過竹下的真實身份。
萩原研二:“……”
耐心等待的松田陣平在這死寂的沉默中,注意力慢慢回到了幼馴染身上,鳧青色的眼底洩露了一絲暴躁。
他突然冷笑著將胳膊搭在幼馴染肩膀,從牙縫裡擠出一個詞:“呵!”
好樣的hagi,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我今天才意外得知。
要是我沒心血來潮跑來找你,是不是你孩子都生了我還不知道?
你現在竟然還不給我解釋!!
他心裡悄悄漫上一絲委屈,我們一起長大,一起逃課,一起歷經生死……
結果我還比不上你藏起來的女人??
我又不反對你結婚,但你藏著掖著、千方百計的隱瞞我,是不是過分了啊?
我是什麼熟悉的陌生人嗎?
努力半蹲著的萩原研二承受著小陣平全部的重量,滿頭冷汗不敢吱聲。
他努力了半晌一句話都沒說出口,表情逐漸沮喪,只得期期艾艾地說:
“可以讓我抱一下孩子嗎?”
額,這話不是他說的。
萩原研二目瞪口呆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大和撫子美人,眼皮抽筋了似的抽搐起來。
松田陣平也側頭看向這個端莊秀美的女人身上,他眼裡沒有半點負面情緒,只是多了點好奇和糾結。
“那個——”
萩原研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竹下警官,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還努力擋在二人中間,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
躲在後廚的服務員:呔,男女通吃的渣男!
松田陣平直覺這人沒有惡意,行走坐臥間露出的氣息有點微妙。
他眼底閃過一絲沉思,直接問:“該怎麼稱呼你,女士?”
大和撫子的美人腳步輕移,無視萩原研二的使眼色,坐在他的旁邊,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我是下鴨神社的巫女,叫我千島就好。”
“千島小姐。”
松田陣平從善如流地喚道。
千島巫女放下團扇,朝他伸出手,嗓音溫柔和善:“可以讓我抱抱孩子嗎?”
“松田君。”
懷裡的小光努力睜開眼睛瞥了眼美麗的女士,像是辣眼睛一般,立刻閉上眼將頭歪到另一邊。
這易容手法太眼熟了,身高和眼距也不陌生。
是你啊,師兄。
不對,師兄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太巧了,他也不認為師兄是個對小嬰兒感興趣的人。
哪怕小嬰兒長相很眼熟。
嬰兒零琢磨了下,藍色的眼睛緩緩看向萩原研二。
hagi,你身上是不是多了什麼不該有的小玩具?
降谷零心死了,師兄能這麼精準找過來,還目標明確的放在自己身上,絕對是聽到了萩原和他打電話。
所以之前電話裡的嘈雜聲,是因為竊聽器嗎?
和同期聊天過於愜意和輕鬆的降谷零終於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他蜷縮成一團,羞恥捂臉。
——在看師兄女裝好戲前,自己的社死先到了。
這世界就不能對他友好點嗎?
松田陣平將小嬰兒朝自己懷裡緊了緊,眼裡閃過一絲戒備。
降谷的孩子身世可疑,自己又跟那個組織牽扯不清,偏偏hagi的結婚物件卻在見到小光的第一眼就展現了特殊的關注。
有問題。
難道是那個組織的人?
一時間,對hagi的惱火也變成了擔心和恨鐵不成鋼。
你引以為傲的觀察力和敏銳呢,連伴侶的好壞都分不清,眼睛被愛情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