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既定的結局,但昔拉不會辜負父親的好意。
她注視著父親沒有血色的臉頰,琢磨著要不要悄悄抓幾個組織的研究員過來,給父親續一波命。
降谷零並沒有注意到小女孩兒在想什麼,此時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日本。
東京醫院。
分出精神投向分身的降谷零在小嬰兒身體裡甦醒,嬰兒身上一直無法退去的高熱正以極快的速度下降。
一直守在旁邊的諸伏景光在又一次摸摸小孩兒的臉蛋上,臉色一變。
他仔細感知了下,溫度確實比剛才的滾燙下降了很多,他眼裡閃過一絲喜意,歡喜地牽起小寶寶的手,憐惜的在臉頰上蹭了蹭。
感知到手背被鬍子扎疼了的降谷零睜開眼睛,直面了好友鬍子拉碴的模樣。
降谷零瞳孔地震:景、景光??
雖然早已透過漫畫見識過幼馴染留鬍子的模樣,但也沒這麼糙啊。
以及,透過小嬰兒還有些模糊的視線,他也能分辨出來,hiro頭頂的髮量,是不是有點點少?
降谷零都驚呆了。
景,好好的,你怎麼還脫髮了?
臥底的壓力真的很大嗎?
降谷零回憶了下自己臥底的經歷,除了在實驗室裡比較遭罪外,其他時候——
都是他給別人帶去壓力的。
小寶寶望向大隻幼馴染,眼神漸漸憐憫。
果然,hiro沒有我不行。
還是找個機會做一份組織攻略,想辦法讓拉菲(劃掉),讓明美給hiro送過去吧。
有了攻略,hiro的臥底生活一定會更加輕鬆的。
小寶寶朝面容滄桑的幼馴染露出了一個閃亮燦爛的笑容。
在心裡狠狠打了松田和萩原兩個大冤種一拳,果然這兩個傢伙是保不住秘密的,不然hiro怎麼會出現在他面前!
站起身的諸伏景光一頓,這孩子,笑起來真像他爸爸。
他沒有時間深想,忙快步走出去喊醫生。
而樓下的急診科,掛著針正被護士抽血的萩原研二意識模糊之際覺得身體的虛弱頃刻間消退,他嘗試起身,大腦的暈眩也不存在了。
我好了……
萩原研二回過神來,紫羅蘭般的眼眸透過醫院的天花板直勾勾刺向外界虛空。
是小降谷贏了嗎?
他握了握拳頭,無力感消失,他重新掌控了身體。
是小降谷贏了!
否則他不可能好端端坐在這裡。
那小降谷呢,他現在是什麼處境?
萩原研二立刻坐直身體,伸手就將右手的滯留針拔掉,起身朝外跑去。
他必須見到小光,從小光的狀態上判斷小降谷現在是死是活!
松田陣平拿著一張檢查單剛走到過來,就被好友撞得一個踉蹌。
“小陣平!”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將人給扶穩了,關切地詢問:“沒事吧?”
松田險險穩住身形,目光落在萩原握住他手腕的手上,瞳孔驟縮。
“hagi!”他喊了一聲,臉色鐵青。
只見萩原研二手背上的針像是被隨手拔掉,弄得狼藉一片。殷紅的血跡順著手背流下,不知不覺染紅了淺色褲腿。
松田陣平腦袋嗡了一聲,忙從路過的護士那兒要來了兩根棉籤按在萩原手背上淌血的針眼上,堵住還在滲血的手背。
他握著好友的手,卻不敢用力,只能嚴肅著臉,用不易察覺到的,些微顫抖的嗓音問:“你到底在幹什麼,hagiwara!”
他想說,你知不知道,你慘白著臉無聲無息靠在我肩膀時,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hagi倒在他面前的模樣,以及剛才hagi一身是血,無視所有人步履匆匆朝外跑去的身影。
那畫面讓他心驚肉跳,瘋狂跳動的心臟久久無法平復下來。
“我會解釋的,但不是現在。小陣平,先帶我去找光醬。”
萩原研二反手拉住松田陣平朝急診外跑去,他知道他嚇到了小陣平,但現在他沒時間解釋。
“小陣平,光醬在哪裡?”
“四樓。”
二人看了眼剛開啟的電梯,立刻竄了過去,嚇得準備走進去的人連忙低頭哈腰退走了。
見電梯閉合,剛才打算擠進電梯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