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猛然停下腳步,長袖一擺,右手化掌為爪,將驚恐萬分的伏羲虛影一爪吸進手心,雙目微閉遮擋住眸中璀璨的星光,隨即眼角瞥見帝闕已經從臺階處步了上來,忙狠狠一捏,將右手手心銀色光團捏成泡影,徹底泯滅了伏羲的最後一點意識。
“伏羲話裡那是什麼意思?”帝闕血色雙眸,定定的看著薛冬,站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揹負著雙手,並沒像以前那樣走過去摟住她。
薛冬沉默的搖搖頭,轉過身像是甩掉某些髒東西般甩了甩手,背對著帝闕慢慢往石窗前走去,窗外一片紫電,教人不敢輕易靠近,她卻是絲毫不以為意,一直往前走著,
“你搜了他的魂,也沒搜出什麼來?”帝闕走過去,自薛冬身後摟住她,一同看著窗外的紫色,如今這裡已經是整個大千世界的制高點,穿過窗外那一片電流,便到了虛空,他附在她的耳邊說道,“還是我應該搜搜你的魂,看看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不過一些譏諷之語,如此當真做什麼?”薛冬笑笑,毫不在意的側過頭,深深的看著帝闕,然後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帝闕右耳耳垂上血色的耳釘,輕聲呢喃道,“無論未來有些什麼,我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斕兒說世界末日要來了!”帝闕拿下薛冬掐住血色耳釘的手,不讓她阻撓擎斕的敘述,蹙緊眉頭頗為惱怒的說道,“成松是天外來客?你父親的肉身是成松製成末日病毒的?他讓地球膨脹,為的是收集能源修復宇宙飛船?用以替天外帝國導航獲取大千世界的能量資源?”
然後帝闕氣笑了,他的眉目中閃動著極為憤怒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薛冬,這些話若不是斕兒告知我聽,你打算瞞起來做些什麼?”
“斕兒口無遮攔,小孩兒家家的童言童語你也信?那什麼天外帝國要到大千世界來,指不定幾萬年之後,我能做什麼?”薛冬瞪著帝闕耳垂上的耳釘,怒道,“小叛徒,一天到晚幫著你父親當間諜,看母親還疼不疼你了!”
“說斕兒做什麼?你這做母親的總是做些讓人擔心的事,還不許人說了?”帝闕狠狠的揉了一把懷裡的薛冬,替自家兒子討著公道,“你別惹怒了我,不然將你關進血色地域裡陪著斕兒一輩子不許出來!”
“你!~~”薛冬生氣的瞪了一眼帝闕,就只聽擎斕在心底操著童音說道,
“父親,母親說如今她是昨日黃花,父親心中只有斕兒了,什麼是昨日黃花?”
帝闕一下被逗樂了,笑著吻了吻薛冬的臉頰,用著擎斕聽不見的聲音問道,“吃醋了?”
“沒!”薛冬兩個手指捏住帝闕的右耳耳垂,揉搓著。這破小孩兒,實在唯恐天下不亂,她算是怕了他們父子了,擎斕是薛冬裂魂所化,又是帝闕骨血鑄就,自然對他父母的心思十分了解,兩人心裡想什麼,他都能聽見,稍不注意心中的秘密便能被擎斕偷聽了去,看來一定要讓他早日化形出來,否則她都沒私人空間了。
“還說沒吃醋,眉都蹙成個‘川’字了”帝闕笑得十分愉悅,給兩人身上打下結界,阻止了擎斕看到聽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無論薛冬做了什麼讓他惱怒的事,只要她肯表現出一點點在乎他的模樣,他便總能輕易的原諒她,捨不得再對她繼續橫眉怒目。
反正那伏羲說的話已經不再是個秘密了,薛冬便乾脆在袖珍界罪罰之地上召集了所有的輔神,儲君與空空和尚,刀疤臉道士,百里清,萱萱等人,將此事一說,惹得眾人圍坐在鑽石神樹前嘰嘰喳喳,嗡嗡哇哇一片議論聲。
“那什麼天外帝國就是外星人嗎?現在什麼情況?外星人要來侵佔大千世界?”這是萱萱的聲音,m國大片她看得比較多,但世界末日第二天就穿越了,所以末日還未曾真正的經歷過,話語中不免帶了一絲興奮。
“末日病毒是什麼?”這是百里清清冷的聲音。
“訊息可靠嗎?那伏羲的魂不會被人做手腳吧?”這是腦子少根筋的吳紹輝。
“按說天外帝國是衝著大千世界來的,我們在這袖珍三界應當是安全的吧”這是薛夏的聲音。
“可那伏羲不是說成松還在地球上修復什麼宇宙飛船,為的就是給天外帝國導航嘛?”旁地裡又插出一道聲音,仔細一聽,是殷雨澤的女聲。
“那便摧毀那宇宙飛船……”墨蓮的淡漠的聲音傳來。
“怎麼毀?那船在哪裡?”又一道略顯淡漠的聲音冒了出來,是景翟在說話。
“阿彌陀佛,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大千世界都沒了,此三界尚能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