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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依山注意到了,一手擒著葉觀瀾雙腕,另一隻手繞至他身前,令其完完全全倚靠向自己,唇似吻非吻地流連在脖頸。

“下藥翻窗挖牆腳,公子懂得這些還不夠,幾時又學會偷襲人了?”

葉觀瀾毫不示弱地回敬道:“督主勤勉,三十六計常學常新,矔奴豈敢怠,嘶——陸依山!你幹什麼!”

兩排犬牙也似的利齒,倏然咬住頸後那片潤肉,截斷了公子來勢洶洶的聲討。葉觀瀾不住抽氣,情急之下屈肘胡亂擊打在陸依山的胸腹,後者反而咬得愈發緊。

一番徒勞掙扎後,葉觀瀾洩氣地偎靠在陸依山肩頭。頸側銳痛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同兼慾望跟愛意的舔舐。

葉觀瀾額角很快覆了一層汗,理由是他發現,被陸依山這麼一折騰,自己竟然硬了起來。

督主當然硬得更快。

但陸依山沒有輕舉妄動,他保持著埋首的姿勢,鬆了口,呼吸間帶著凌亂:“還在生氣麼?”

生氣,那是必然的。

從聽聞九千歲被貶出京的那一刻起,葉觀瀾幾乎立時猜出了陸依山的盤算。

公子瞭解督主,恰如陸依山對他的每一個眼神都瞭若指掌。

甘州,許是最接近蝮蛇刺青真相的地方,但越是接近,就越意味著危險。陸依山不忍放公子涉險,遺憾他卻忘了一點。

同舟共濟,從不只是“大婚當夜”的一句戲言而已。

葉觀瀾輕抿唇,正當陸依山以為不會有回答時,卻見他偏轉臉,氣聲裡含著狠絕,道:“陸依山,沒有下次了。這條賊船上過,就沒有半途而廢的理。”

船到中流,是傾是覆,他們總歸要在一起的。

陸依山環頸的手鬆了。

那雙黑瞋瞋的眼眸裡閃爍著奇異的光。不同於督主根植入骨的精悍冷靜,那是一種理智的冰川被春水融化時濺射出的耀芒。

黑暗裡,陸依山心被點燃,並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手掌下滑,蛇進葉觀瀾微微凌亂的亦襟,拈住了白衣下悄然挺翹的乳首。

公子全身無處不敏感,耳根與胸前兩點尤然。陸依山作亂的手輕攏慢捻,少許硬感更將那份刺激放大了數倍。

葉觀瀾承受不住,修長的頸極力後仰,貼著陸依山鬢角急促地喘息,“不,不要……”

“不要?”陸依山輕咬他耳垂,吃吃笑問,“公子不要什麼?”

葉觀瀾不答,陸依山就用舌頭抵開他的唇,一記要命的深吻後,還要飽含惡意地追問:“不要什麼?”

葉觀瀾被吻到失神,見問,他低垂的眼睫急顫幾下,動動唇,似乎囁嚅了什麼。

陸依山沒聽清,把頭挨近。藉著月色,看清了那雙如酒醉般迷離的眼裡,暗藏的狡黠。

陸依山這下聽清了,“姜大人的宅邸的確簡陋,督主每晚自瀆的聲音……矔奴,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陸依山從未想過只消一句話,就能令自己的慾望賁張到無法忍受的地步。他近乎粗魯地扶住公子肩頭,把人摁去地上的軟氈。由於動作幅度過大,甚至帶倒了窗臺上的花盆。

“咣噹!”

伏案打盹的姜大人肩頭激震,猛一下從睡夢中驚醒。“地、地動了?”他惺忪四顧茫然地想。

葉觀瀾面朝牆壁跪坐著,背後就是陸依山的胸膛。他在持續的推擠裡向前伏,主權淪喪得乾乾淨淨。這樣的姿勢是督主對他嬌狂的懲罰,每一下都深到不行。

葉觀瀾淌著汗也淌著淚,不知道下一次猛進是在什麼時候。這種龐大的未知讓他惶惑,不由自主想伸出手去攀附窗沿,可陸依山攔了他,十指交扣地摁在地上。

軟氈像小刷子一樣搔撓著公子掌心,督主驟然一個挺身,葉觀瀾整隻手掌全都陷進去,痛癢情慾化作斑斑紅痕,遍佈這塊璞玉的每一處。他覺得自己快要碎掉了,然而陸依山用束鐵的雙臂、帶繭的指腹,甚至是遒勁矯健的大腿,牢牢固定住了他。

同心鎖沿著光脊上下有節奏地劃撥,玉石質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與鐵器無異。

身下早就靡澤成湯,過分脆生的肉體撞擊和嘰嚀水響交織在一起,磅礴又轟烈。

幾種頗具暗示性的體驗同時降臨這場情事,讓葉觀瀾不禁萌生了置身金戈鐵馬的錯覺。

他開始懊悔方才說過的話,此時此刻,潰不成軍的自己,發出的聲音可比督主要曖昧得多。

葉觀瀾明白這就是混球對自己的報復,他賭氣般咬緊唇,再不肯洩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