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確實心動了。
就算這件事情,安武帝確實都已經知道了,那估計皇宮裡已經準備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了。
他當然不能退縮。
恆王也知道自己這個皇兄的脾氣。
多疑狡詐,喜歡玩弄權勢,誰也不願意相信,眼裡就只有自己。
偏偏安武帝又非常在意所謂的好名聲。
恆王是他的弟弟,而且還是裝了一輩子窩囊廢的弟弟,好色貪財不重要,就算是對秋闈動手也沒有那麼重要。
只要恆王願意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一層皮,安武帝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往多次交鋒,恆王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現在,要他把自己的錢袋子和馬上就要到手的鐵礦都交出去,恆王確實有些捨不得。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讓清河崔氏這麼不懂事,可惜這個崔恆沒有腦子,清河崔氏二房又沒什麼錢,要是能讓安國公站在我這邊就好了。”
可惜那個老狐狸,根本就不站隊!
他想了很多辦法,安國公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還讓恆王記得對崔凝兒好一點,畢竟那也是二房的女兒。
安國公油鹽不進,恆王也無計可施。
謀臣又繼續開口:“殿下,安國公之前那個夫人可是在河西郡王手裡呢。”
“哦?河西郡王也看上了本王的錢袋子啊!”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這個房間看著是隔著一堵牆,其實那堵牆是空心的。
景妙一家人在一刻鐘以前就換到了隔壁的房間,現在可以把恆王和謀臣說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這裡,景妙沒忍住在心裡罵了兩聲。
【神經病!】
【什麼時候清河崔氏成了他的錢袋子!我看都是臆想症吧,腦子有問題。】
【還沒到手就覺得鐵礦是他的,外祖父都不理他,他還能覺得清河崔氏也是他的,清河崔氏的錢也都是他的錢。】
【怎麼不乾脆覺得皇位也是他的?直接登基當皇帝算了,和老皇帝打擂臺,你不下來我也不下來,看誰腦袋更有病。】
一家人耳邊都是景妙喋喋不休的妙言妙語。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一方面是他們一開口就會被隔壁的人聽見,一方面也是……
他們確實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恆王就是純純的腦子有病!
這都是在想什麼!
謀臣點點頭。
“殿下,依我看河西郡王應該是想用夏氏來威脅安國公,畢竟那也曾經是安國公枕邊人,手上說不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沒有拿出來。”
“萬一真的有這種東西,安國公豈不是就站在河西郡王那一邊了!”
“這可是一個大不利的事情,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殿下乾脆快刀斬亂麻,順帶直接把安國公也一起扯下水!”
恆王:“啊?!”
謀臣越說越激動。
“您想想啊殿下,要是您直接把安國公送上去,陛下得有多高興!那可是整個清河崔氏的錢都在陛下手裡,就算是殿下您得不到,起碼也不會讓河西郡王拿走了不是?”
恆王有些狐疑地點點頭。
他怎麼覺得這種方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呢?
隔壁房間的景妙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奇怪?聽起來還有點耳熟。】
【嗯?等一下,這不是景六的聲音嗎?】
【我就說這幾天沒看見他,他什麼時候去當恆王的謀臣了!】
景六,又名景王府大忽悠。
過去在戰場上的時候,景六就直接忽悠的對方敵軍當場放下武器投降,那一場戰役不費一兵一卒,直接拿下了一個城池。
只不過景旭也確實和景六吹牛的時候承諾的一樣,沒有傷害城裡任何一個百姓。
燒殺搶奪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景六這個大忽悠就一戰成名。
景妙還是第一次聽景六忽悠人是什麼樣子。
景六激動極了。
“殿下!這天下只能是您的!萬里山河波瀾壯闊,殿下難道甘心屈居人下?到時候不管是清河崔氏還是鐵礦,那都是殿下您的!”
恆王也被他說的激動起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鐵礦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先去看一下鐵礦再說吧。”
恆王為人謹慎,景六也知道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