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今天要瘋的人不是寧妃。
恆王府後院,聽說李念童居然是從正門大搖大擺進的家門,崔凝兒氣得把手上的東西都砸到了地上!
“憑什麼?她也只是殿下娶的側妃,應該從側門進來,她憑什麼從正門進來?我當時可是從側門進來的!”
身邊的幾個丫鬟都不敢說話,生怕在這個時候惹怒了她。
崔凝兒從瓊山回來之後脾氣就有點古怪。
大概是發現夏氏蹲大牢之後沒有人站在她這邊了,身邊的幾個丫鬟連一個能出謀劃策的都沒有。
整天就只能在後院待著,連院子的門都出不去。
說是恆王讓她在家裡好好安靜安靜,休養身體。
崔凝兒一聽前面發生的事情,氣得砸了好多東西。
“這個該死的賤人!就是趁著我不在那裡的時候勾引的王爺!”
“胥涵這個賤人,她不是恆王妃嗎?怎麼連著買一個小賤人都擋不住?是不是非要看到王爺的後院裡全是女人,她才高興!”
崔凝兒被氣得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丫鬟趕緊捂住她的嘴。
“側妃慎言,在瓊山,李側妃可是當眾羞辱了王妃,很多人都聽著呢。要說這世上還有誰不想讓李側妃進門,那就是王妃了。”
崔凝兒氣得喝了好幾口水。
“王爺怎麼說?他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
崔凝兒仔細想了想,總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
“你去告訴前面,王妃身體不舒服不能接待客人,我去!”
她雖然被恆王禁足了,但是恆王妃最近一直躺在床上,前面的婚宴還需要有人出來張羅,多半恆王都是會同意的。
果不其然,丫鬟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
“側妃,王爺答應了,讓您打扮得體一些,在外面好好招攬賓客。”
恆王也是無奈。
今天這場婚姻在他看來就是一個鬧劇,偏偏又必須得接著。
帝王無情,三番五次挑戰他的底線,他只是想反擊一下,又算做錯了什麼?
“皇兄既然如此忌憚我,我也不能做讓他寒心的事情,既然崔式有心要做這種事,就讓她去吧。”
“只是一點,今天來的人都是皇親國戚,崔氏知道該怎麼做吧?”
丫鬟趕緊點頭。
恆王看著自己面前擺著的東西,心中無限煩悶。
他身邊的隨從湊上去,“王爺,今日的事情是王爺受了委屈,陛下也是知道的。還讓人送了不少好東西來。”
“好東西?那些東西不過都是皇兄玩膩了不要的,用來打發打發我。”
他臉上都是嘲諷的笑容。
安武帝明明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李念童,卻非要把那個女人塞到自己身邊!
是想要懲罰他?
不!是想羞辱他!
恆王惡狠狠咬牙。
“同樣都是父皇的孩子,憑什麼我不能當皇帝?篡位?謀反?大逆不道?憑什麼我就不能做!違抗他的旨意是大逆不道,那到底有沒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沒有一個人問我到底喜不喜歡這些女人!有沒有一個人!”
他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扔在地上。
又拿起酒,狼狽地喝了好幾口。
隨從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受。
“王爺,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如果被上面的人聽到,王爺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恆王無所謂的笑了笑。
“日子不好過又能不好過到哪裡去?本王什麼不好過的日子沒有過過?幼年如果不是太后看本王覺得有趣,身邊缺一個爭寵逗趣的工具,又怎麼會救本王?”
“對他們來說本王既然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憑什麼要求本王忠誠!”
不管是太后還是皇帝,他們都要求他做一個忠臣。
可是李呈鐸不明白。
他也同樣是先皇的兒子,憑什麼就要俯首稱臣?
就因為他的母親身份低微?
所以在小的時候就連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可以隨便欺負他?
所以他註定只能當一個王爺,在稍微有可能觸碰到權利頂尖的時候,就會被猜忌質疑,甚至打壓殺害?
他不服!
“皇兄啊皇兄,你以為你賽給我這麼多女人,就可以整天把我困在家裡?”
“真是可笑至極!我李呈鐸不信命!”
隨從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