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偏偏看到梁煜,聽到他的聲音,那些所有的委屈都一下圍了上來。
“惠娘,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氣傷心了,我以為你過得很好,所以不敢找你。”
梁煜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他如果早知道惠娘過得這麼不好,一定會去找她!
翟惠搖搖頭,擦乾淨臉上的眼淚。
“我沒事,我知道你找過我,只是被我娘趕走了。我不找你也是不想連累你,科考在眼前,表哥一定要珍重。”
梁煜伸手擦了擦翟惠臉上的淚痕。
“惠娘,沒有你,我也不會好的!”
翟惠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又酸又甜。
如果他們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該有多好!
“不說那些,表哥怎麼會在這裡?”
“景二公子要下場秋闈,你也知道他在學問上沒有什麼天賦,所以讓我在府上教習,說起來還是教習,其實二公子也沒什麼需要問我的。”
說到這裡梁煜就有點不好意思。
他現在才知道景非晚那是一點學問都沒有,雖然會認字也會背書,但要引經據典寫文章,他是一點都不會。
夫子現在都直接放棄他了。
畢竟沒幾個夫子想看到自己收上去的白紙上多了一群烏龜……
景非晚偏偏還大言不慚,“像我這樣不好嗎?世上男人又不是非要讀書講大道理才有用!”
要是早年,梁煜肯定會反駁他。
只是在景王府待了幾天,梁煜也發現了景非晚非同尋常的地方。
他雖然不愛寫文章,但該懂的事情都懂,而且武藝高強,完全就是大智若愚!
這樣的兒郎,確實不是一方書案能夠約束得起的!
梁煜說起來這個就笑了笑,他本來就長得英俊清秀,笑起來更帶著一些儒雅的味道。
“說是我來教習,其實非晚兄根本用不上我。”
景非晚一到上課的時候就跑了沒人影,更別說和他一起學習了!
一來二去的,那些大儒反而只用教梁煜一個人!
關鍵是景王府上上下下都沒覺得哪裡不對,不管是崔靜姝還是景非晚,甚至是那些上課的大儒,都對每次上課只有梁煜一個人習以為常,就好像應該這樣。
翟惠也笑了起來。
“如此,應該多謝二公子才是,我一直擔心表哥在外面受欺負,是我多心了,難怪不得王妃前幾日一定要我來王府,原來是表哥在這裡。”
梁煜心中也非常感激!
“景王府對我一片赤誠,若是有朝一日,一定報答!表妹,前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追問非晚兄,他也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
這兩天梁煜吃不好睡不好,一閉上眼睛就是翟惠的樣子,偏偏景非晚還一個字都不說。
翟惠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我來的路上聽說長公主被禁足,想來是陛下做出了懲戒,想讓景王寬心吧。”
梁煜臉色一沉,緩緩搖頭。
“想讓王爺寬心是一回事,恐怕想堵住眾人的嘴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何意?”
梁煜笑了笑,“對天子而言,如果世子名聲有損,娶你為妻,是好事還是壞事?”
翟惠的身份在京城一眾貴女裡不上不下,但要說嫁給景停雲,那就屬於高嫁了。
“對景王府來說可能不是一件壞事,我這兩天也看出來了,王爺王妃並不在意兒媳的身份是否高貴,只是對於天子來說,這對景王府是一件壞事。”
“天子不會阻攔,他只會懲戒長公主貪心,因小失大。”
“你想想,要是這件事成功了,外面的人也只會說姨母貪心,痴心妄想,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到那個時候可和長公主沒有任何關係。”
翟惠不太明白前朝的事情,但隱隱約約也聽得出來那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長公主想要的是敗壞世子和景王府的聲譽!
她娘也只不過是被利用的人罷了!
“表哥,那我應該怎麼做?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牽連他人的場面,世子與我自然是沒有緣分,我的心裡……只有表哥。”
梁煜看著她,好像是下定了決心。
“表妹,你相信我嗎?”
翟惠重重點頭,眼裡都是淚花。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