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姝和阮夫人都是喜歡有話直說的人,很快就把兩個孩子的婚事敲定了下來。
崔靜姝眉眼彎彎,“既然這樣我就要去找欽天監對日子了。兩個孩子年歲也不小,要是能早點成好事,我和老夫人就都放心了。”
老夫人也樂得合不攏嘴!
“這是當然!”
景妙也咧著嘴嘎嘎樂。
【太好了!大哥和大嫂終於可以定親了!】
【就是希望太后能撐住,起碼讓大哥大嫂成婚以後再出事,當然不出事更好!】
【皇宮裡有的是沒什麼用的人嘛,比如老皇帝!當然他這個時候最好是也不要嘎了,我大哥和大嫂還要成婚呢!】
景妙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希望老皇帝多活幾天。
崔靜姝眼角抽搐。
也就她女兒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但是平心而論,她現在也是這個想法……
崔靜姝咳嗽兩聲,又鶴阮夫人說了一些家常話。
這麼一聊起來才發現她們相當投機!居然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院子裡,景停雲看著眼前的阮鶴。
她大概是不習慣塗胭脂水粉,脂粉用的並不多,頭上也只戴著他之前送給她的玉簪子。
看著頗有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味道。
“很少看你這樣打扮,甚是好看。”
阮鶴臉上一紅,“世子的意思是我往日的樣子就不好看了?”
“自然是都好看的,不管是做女官還是家中女兒,鶴娘都好看。”
阮鶴輕笑一聲,“巧言令色!”
“我只對你說這樣的話,旁人都是沒有的。”
阮鶴看著眼前的藥草,“我家中沒有園林景觀,讓世子見笑了。”
景停雲搖搖頭,認真道:“園林景觀萬千,見過的不勝其數,有哪裡比得上眼前的草藥來的新鮮?”
阮鶴回頭瞪了他一眼。
“世子的意思是對我也是一時新鮮?”
景停雲:?
他哪有這個意思?
景停雲趕緊解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已經和母親商量好了,等你以後嫁過來,我的後院都給你種草藥,雲南那邊的土更適合草藥生長,我也會一些種草藥的手法,到時候和你一起!”
阮鶴紅著臉轉過身去。
“現在說這件事還太早了!我祖母和我母親還不一定同意呢!”
同意當然是同意的,只是要定日子恐怕還早。
“不早。”
景停雲俊秀的臉上都是認真,看阮鶴的神情也帶著幾分溫柔。
“我比誰都盼望著早點娶你過門!”
阮鶴的臉更紅了!
這人怎麼把話說得這麼直接!
等送走了崔靜姝母子幾人,阮鶴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阮夫人也笑眯眯地看著老夫人。
“我看世子倒是一個好孩子,景王妃也好相處,看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把小郡主帶著,可見是疼愛女兒到了骨子裡的母親,這樣的母親更能懂母親的心思,以後也不會虧待了我們鶴兒。”
老夫人跟著點點頭。
“確實是不錯的人家!”
阮鶴很少聽到她母親和祖母都這麼誇獎別人,心中突然對這件婚事也多了一些期待……
大牢。
“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
池烷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牢房裡甚至還有老鼠在啃咬他的腳!
池烷心中害怕極了,他是大理寺少卿,又怎麼會不明白牢房裡都有什麼東西!
甚至有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親手放進來的,現在卻要來反過頭來對付他!
池烷心裡害怕,不斷地敲打著房門,“我是冤枉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把我放出去!”
他的聲音嘶聲力竭,聽著就像有厲鬼在敲門一樣,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旁邊的牢房裡傳出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誰都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池烷看著旁邊牢房蓬頭垢面的女人。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肯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夏氏躺在牢房裡,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聞言嘲諷地笑了笑。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也不重要,到了這個地方我們就是一樣的人!”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