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馬不停蹄的滾了,安武帝還覺得自己的頭突突的疼。
果然每次一見景旭就沒什麼好事。
安武帝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吩咐身邊的幾個小太監,“去喊恆王來,今天這些事情朕也要聽一聽恆王是什麼意思。”
“是。”
安武帝身邊的老太監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給他按摩頭部。
“你說,景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試探朕?”
老太監呵呵一笑,“這些事情老奴可看不明白,陛下日理萬機,看得比老奴清楚多了。”
安武帝冷哼一聲。
“你當然不明白,景旭沒有那個腦子!他就是一個只知道打仗的武夫,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確實是安國公那個繼室做得不對,誰不知道景旭把他那個女兒當成眼珠子,那個夏氏敢做出這麼大的事情,安國公只是休妻都算好的了。”
安武帝本來還在懷疑這些事情都是景旭和清河崔氏自導自演,現在才算是對景旭放下了心。
“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恆王?”
老太監辛苦地想了想,“恆王不是一向名聲都不太好嗎?想來也是為了讓陛下放心。”
“放心?朕放什麼心!他李呈鐸是哪來的膽子!居然想用自己不明身份的孩子去換走景王府的女兒!”
說到這,安武帝就來氣,手邊的杯子茶盞都被他扔了一地。
恆王一進來就看到安武帝氣成這樣,當場跪在地上。
“見過陛下!”
“起來!說說你都幹了什麼好事!你是有多大的膽子!還想用自己的女兒去換景旭的女兒,你的女兒在不明身份的時候那就是個野種,野種!你想用一個野種去換大鄴唯一的郡主,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恆王一臉驚訝地看著安武帝,臉上都是冷汗。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臣弟聽不明白!”
安武帝冷哼一聲,氣得鬍子都在抖。
“不明白?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你心裡清楚!”
恆王一個勁兒磕頭。
“陛下,這件事情臣弟確實不知道!今天才聽到崔二小姐告知,臣弟也嚇壞了,原本準備好了禮品要去跟景王和小郡主道歉,沒成想陛下召見,剛剛在殿外遇到景王,難怪不得他對臣弟那般神色……”
安武帝看著恆王,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崔二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都不知情?這要朕如何相信!”
恆王著急忙慌膝行到安武帝身邊。
“陛下!崔二姑娘有了身孕不曾告訴臣弟,原本也是因為清河崔氏不想與皇室聯姻,崔二姑娘才忍辱負重,想自己生下孩子,但到底那個孩子身份尊貴,她若是隨意給孩子找一個父親,又如何對得起李氏血脈?她做的傻事,實實在在是為了臣弟!就算外面說的再難聽,臣弟也不能辜負了她!”
大鄴民風強悍,但也不算太開放。
安武帝沉聲道:“你剛才說清河崔氏不願意和皇室聯姻,是怎麼一回事?”
恆王苦笑兩聲。
“大概是清河崔氏認為皇室貧苦,女兒嫁進來反而不如在自己家裡瀟灑快活。”
安武帝沒說話,對著恆王身後站著的幾個太監使了個眼色。
“清河崔氏貴胄,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到皇家受規矩束縛,或許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捲入奪嫡之中,就算臣弟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清河崔氏想自保,也是在所難免。”
安武帝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你想娶清河崔氏的女兒,不是為了清河崔氏的支援?”
恆王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
“臣弟要清河崔氏的支援做什麼?臣弟只是一個富貴閒人,能夠時不時來向陛下請安,平凡度日就好了!”
安武帝的臉色好了不少。
“現在外面的傳言難聽,你也要執意迎娶崔二小姐?”
恆王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自然,臣弟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崔二姑娘那樣的女子受委屈。更何況她還生了臣弟的孩子……陛下!臣弟斗膽,想讓那個孩子進宮陪伴太后娘娘,也算是給她的造化!”
大鄴的太后是安武帝的生母,吃齋唸佛多年,對外面的事情都不聞不問。
安武帝閉上眼,“罷了,這件事情容朕想一想,既然你要娶,動作小點就是了,至於那個孩子確實不適合留在你身邊。”
安武帝的目光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