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哪來的?”
“是一位姓詹的女士家屬送來的。”
季曉禾給關山月打了個電話,讓他找倆人過來把禮物拿走,還給詹瑜。
等了半個小時,詹瑜的兒子和兩個工作人員一起過來。
“昨天我們不知道季醫生是孕婦,這點東西是送季醫生補身體的,沒別的意思,我媽現在已經醒了,醫院那邊檢查一切正常,我代表鄧家和我媽謝謝季醫生。”
“我是醫生,幫病人解除病痛是我的職責,你們不用這麼客氣,作為醫生我不能私下裡收禮物的,這樣做違揹我救人的初衷。”
“季醫生能這樣說,證明我們沒看錯人,這點東西是我媽一番心意,真的只是送你補身體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看樣子他是不會把東西帶回去了,季曉禾讓他稍等一會兒,回屋拿了一支五十年份的人參和一套化妝品。
“鄧先生送來的東西我留下了,這支人參你帶回去給詹女士補身體,這套化妝品是我自己用中藥調製的,我一直在用,希望詹女士能喜歡。”
“我媽對美麗的事物一向沒什麼抵抗力,我代她謝謝季醫生了,我想冒昧問季醫生一件事,之前周家拿出的那種可以延年益壽的藥丸,能不能勻給我一點,我媽剛做完手術,我們希望她能儘快恢復。”
“那種藥每個月都有定額的,我這還有一種膠囊,你拿一些回去讓病人吃一段日子,這是專門為手術的人準備的,這是我家電話,希望你們能反饋一下服用效果。”
鄧先生淡笑點頭,他猜的果然沒錯,周家拿出是那些神奇的藥,跟這位季醫生有關,或許就是出自她的手也說不定。
這種人絕對要交好,千萬不能得罪。
中午季曉禾抽空去了趟醫院,給詹瑜做了檢查:“恢復的很好,這裡有一瓶祛疤藥膏,等拆線了之後每天塗抹兩次,半個月後疤痕會變淡,也有可能徹底消失。”
詹瑜拉著季曉禾的手跟她說話,還讓她生孩子的時候告訴自己一聲,她要過去喝滿月酒。
病房進來幾個護士,檢查儀器上的指標,給病人換藥,季曉禾讓開一些,站在窗邊看下面的景緻,轉頭無意間看到其中一個護士在詹瑜傷口那裡不停忙乎著。
“你在幹什麼?”
季曉禾走過去看見那個護士不僅用小剪子剪開縫合的線,還塗抹了一些帶著刺鼻氣味的藥水。
“來人,把她控制住,病人馬上送手術室。”
那個鬼鬼祟祟的護士想掙脫季曉禾的鉗制,用力推她,幸好詹瑜兒子在旁邊過去扶住季曉禾,一腳把護士踢倒,喊人把她控制住。
“季醫生你沒事吧!”
“趕緊把你媽送進手術室,她的傷口被人動過手腳,線也被剪開了,就是這個護士動的手,別讓她逃了。”
“放心吧,這邊有我,我媽就拜託季醫生了。”
手術室很快準備好了,季曉禾給詹瑜仔細檢查了一下,抹在傷口的藥水裡有酒精,有讓面板出現潰爛現象的藥粉,並不致命。
她一邊用靈泉水清理傷口,一邊琢磨護士的動機,那個人很可能是鄧家政敵、仇人派來的,或者是想搞垮醫院,也或許是想讓自己這個主治醫生身敗名裂。
前兩種可能性更大一些,借這件事針對自己不太可能吧,難道是想對付周家?
這個世界太複雜了,一臺手術也能被人利用,季曉禾搖頭,清洗乾淨傷口又給她用了一些促進傷口快速癒合的藥,開始縫合,這次使的是不用拆的線,縫合的更仔細。
四十分鐘後,詹瑜被推回病房,門口和走廊多了十幾個穿著中山裝,揹著手一言不發的人。
“病人情況怎麼樣?”關山月眉頭緊鎖,如果詹瑜出事,醫院擔不起責任,他也難辭其咎。
“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沒事了。”
病房裡的人一起鬆了口氣,季曉禾在人群裡看到大伯哥周立鳴的身影,他怎麼來了?
“關院長給你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若雙等在外面,讓她陪你去歇歇,這邊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剩下的事情確實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了,季曉禾點頭之後出了病房,黎若雙送她去休息:“嫂子,你沒事吧!”
“我不要緊,今天這事別跟奶奶他們說,我不想他們擔心。”
“我知道了,你說這事是誰幹的?”
這個可說不好,季曉禾不想發表評論,她躺在床上休息,黎若雙一雙手在她肚子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