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我想參加高考。”

今年是夠嗆了吧，鄧家棟問她預產期在什麼時候，季曉禾說是十一月。

“你先複習著，彆著急，實在不行我來想想辦法。”

只要能趕上十二月份高考就行，上課是來年的事了，那個時候孩子四個多月了，僱兩個阿姨，家裡還有唐奶奶幫忙照應，到時候自己就能安心上學了。

又過了幾天，周立鳴兩口子過來也提到這件事，黎若雙跑過來湊趣，想跟季曉禾一起復習。

“我現在坐不住，只能看看書，不能做題了，不過我可以陪著你。”高中課程季曉禾複習好幾遍了，考大學絕對沒問題。

除了季曉禾自己大部分人都覺得她今年就算參加考試也是陪跑，季曉禾也不解釋每天帶著個大肚子在家裡轉悠，每當她走動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

一會兒這個喊“慢一點”，一會那個讓她歇會，季少樺讓她別在眼前晃，陽光和視線都被她擋住了，自己現在多大體積心裡沒點數？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就閉嘴。”許蘭捶孫子肩膀。

“季曉禾同志，我採訪你一下，以後還打算生二胎嗎？”季少樺逗妹妹。

季曉禾非常認真的回答：“看情況吧，孩子們好帶的話我會考慮再生一胎，鬧人的話就他們仨了。”

“你的心可真大，週一鳴幾個月不回來一次還想生！你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怕啥，我家娃這不是還有五個舅舅嗎？尤其是他們的四舅，不找物件不結婚，攢錢幹嘛，只能給外甥了唄！”

“我這就出去找！”季少樺邊和妹妹拌嘴邊往外走，和進屋的黎若雙撞了個滿懷。

季曉禾挑眉四哥速度可以啊，沒等出門就有收穫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季少樺後退兩步道歉。

黎若雙瞥了他一眼說起正事：“我在門口遇到大哥，有人找他好像邱家那邊出什麼了什麼事？”

“他們家總有事，一出事就讓周家出頭，也就文海脾氣好，換個人早翻臉了。”

“要不往家裡打個電話問問？”反正自己是個大肚婆，他們怎麼也不好意思打主意，季曉禾真的只想問問而已。

沒想到二十幾分鍾後，門口響起小汽車的喇叭聲，周良鳴跑進來：“弟妹能麻煩你去趟醫院嗎，我外公突然腦淤血，正在搶救，醫生說腦袋裡出血點太多，讓家屬放棄，我媽哭暈過去了，我們實在不忍心.”

“走吧，四哥你去我住處把藥箱帶上，二哥你們給老人家喝救命藥水了嗎？”

“別提了，老爺子牙關咬的太緊，根本喂不進去，最後還是大哥想了個主意用針往裡送，可他已經不吞嚥了，一瓶藥水連三分之一都沒喂下去。”

“那就再接著往下喂，能喝下去藥水，命才有可能保住。”

周良鳴用四合院電話往醫院打過去，結果大哥說第二瓶喂進去的更少，而且周家已經沒有藥水了。

“我再帶兩瓶過去，咱們快走吧！”聽周立鳴的意思不太樂觀。

以季曉禾現在的身量。沒人敢催她快走，季少樺和黎若雙一左一右攙著她，走的時候季少樺不停的喊“慢點！”

“對，弟妹你別急。”周良鳴故意落在幾個人身後兩步，開車的速度也比平時慢，好在京市的路況不錯，沒有太顛簸的路段。

邱家人早等在醫院大門邊了：“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慢，多耽誤一分，我爸就多一分危險！”

“我妹妹可是孕婦，她的速度能有多快！”季少樺讓妹妹站下歇會。

“這世上又不是隻有我嫂子一個醫生，京市這麼大你們去請別人啊，找人幫忙還這麼囂張，你們過分了吧！”黎若雙也沒慣著對方。

按理說季曉禾以身體不適做藉口，不來誰也說不出什麼，看對方是週一鳴外公的份上，季曉禾才過來的，如果看邱雅芬，能躲季曉禾肯定躲著。

邱老爺子還在手術室，季曉禾要來片子看看，又問了醫生，想進手術室卻怎麼也找不到適合她穿的手術服。

“病人已經停止呼吸了，沒有搶救的價值了！”

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說，季曉禾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下，周長庚拉住她：“你懷著孕，不適合這樣的場合，讓少樺和若雙陪你先回去。”

“都怪一鳴媳婦，要是她能早點來，早點進手術室，我爸或許還有救！”邱雅芬二弟張開胳膊攔住季曉禾。

作為外孫媳婦，難道不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