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面向的男人還是少招惹為妙,季曉禾一忍再忍才沒一腳踹過去。
男人保持剛才姿勢不變,季曉禾閉眼把頭扭到一邊。
“還真是一對偷嘴的野鴛鴦,兄弟大白天的悠著點,留著力氣晚上回家給媳婦交公糧哈!”
確定那夥人不會回來了,週一鳴起身,貓腰撿回上衣掏出軍官證遞給季曉禾。
季曉禾剛才確實一肚子怨氣,看了軍官證起身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拍打身上衣服:“我現在能走了吧!”
“剛才謝謝你幫忙打掩護!”
敷衍著點點頭季曉禾轉身就走,雖然男人很養眼,被這樣佔便宜她也高興不起來,臉色臭臭的。
一陣風吹過來,有浮塵進眼睛,她下意識用手揉搓。
看在週一鳴眼裡:姑娘家被佔了便宜,因為自己軍人身份又不好說什麼,沒準偷著抹眼淚呢!
自己是個男人,既然佔了人家便宜就該負責。
走出一段路的季曉禾突然折返,她忘了問鯰魚溝怎麼走了,也怕自己做出那麼大犧牲救回來的人沒等回部隊就死翹翹了。
“我叫週一鳴,剛才的事......我會負責的,這是我的信物你收著,等我回部隊請假就去你家提親。”週一鳴從脖子上解下一根細繩,上面拴著一枚小巧的印章,塞到季曉禾手裡。
提什麼親?給誰提親?季曉禾滿眼的問號。
女孩樣貌雖然普通,卻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心生好感。
“我好人做到底,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見週一鳴不太相信自己的樣子,季曉禾嘲諷他優柔寡斷,不像個男人。
“你可以說我長得不好看,個子不高,說我不像男人的......你還是頭一個。”週一鳴把她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解開衣服。
白色粉末撒在傷口上,血很快止住了,季曉禾拿出一塊乾淨布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漬:“不帶你這樣拐著彎誇自己的,你傷口有發炎跡象,最好縫一下。”
這個部位受傷很容易牽扯到腰,一想到這麼出色的男人腰不行,季曉禾覺得怪可惜的。
“我有事必須馬上歸隊。”
那就只能簡單處理一下了,血止住以後,季曉禾在他傷口上又抹了一些藥膏,冰冰的,麻麻的特別舒服。
剛才撒藥粉的時候,沒啥接觸,週一鳴還不算尷尬,感受到那隻雪白的小手在傷口上來回撫摸,週一鳴一向引以為傲的定力快要維持不住了。
“我自己來吧!”
“這個膏藥隔四個小時抹一次,藥丸碾碎就是止血散,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了吧,能告訴我鯰魚溝怎麼走嗎?”
“你是鯰魚溝的人?姓什麼?叫什麼?今年多大了!”週一鳴連珠炮式發問。
“我住富裕縣,叫趙小花,女孩子的年齡不方便透露,也就比你小個十來歲吧!”
週一鳴氣樂了,自己有那麼老嗎?他懷疑季曉禾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讓他甩袖子走人,狡猾的小姑娘,都被他抱過了,還想耍賴不成。
鯰魚溝那個地方週一鳴還真知道,因為姑奶奶和姑爺倆人就在那邊,他專門查過地圖,記的特別清楚。
抬起手剛要指路,週一鳴停下動作微微低頭:“重新介紹一下,我叫週一鳴,二十五週歲,擔任團長職務,可以帶家屬。”
說完揚了揚下巴,意思很明顯該你自我介紹了。
“我只想問個路,沒必要報戶口吧!”
“你的資訊對我很重要,你不說清楚我怎麼上門提親啊?”
季曉禾指著自己鼻尖問:“你想娶我?你看著也不像燒壞了腦子的樣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我剛才抱了你,還被別人誤會,我必須負責!”週一鳴懷疑自己魅力下降了,下意識摸了摸臉。
“你看看我的臉,再找個水坑照照自己的臉,娶我你不覺得吃虧?我家有親戚下放在牛棚,這樣你還打算娶我?”
開什麼玩笑沒等找到親人,先給自己找個未婚夫。
“巧了,我家也有親戚在牛棚。”週一鳴輕笑出聲,嗓音猶如低沉的大提琴,撩人心絃。
男人一笑,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季曉禾瞄了兩眼強迫自己轉身,心裡默唸美色誤人,不聽不看,就不會被誘惑。
強壓下心裡那抹悸動,季曉禾站到週一鳴對面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連我這種長相的女孩子你都撩,長得又是一副招惹桃花的面向,叔叔咱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