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和村裡那些刺頭也安份多了，季曉禾不是吝嗇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會回對方一丈，甚至更多。

野豬拖下山，大隊部院子裡已經支起兩口大鍋，一口鍋裡燒著水，一口鍋準備烀豬肉。

村裡人聽說季曉禾遇到一頭撞暈過去的野豬，都感嘆她運氣好，沒人懷疑是她獵到的。

梁紅林給季曉禾割了一個後鞧，足有三十多斤，還有一個七八斤的肘子。

在牛棚烀了一個肘子，十斤肉，季曉禾借村部腳踏車打算把餘下的二十幾斤豬肉送到療養院去，這是她第一次去療養院。

騎車四十分鐘後到療養院，守門的問季曉禾找誰，很快周慧瑛和關山月還有穆縈、唐青都跑了出來。

“周奶奶、穆奶奶、唐奶奶我都想你們了！”季曉禾把腳踏車交到關山月手裡，給了幾位女士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這丫頭什麼意思，別人都有抱抱，輪到我待遇怎麼變了！”關山月酸溜溜問。

“師父男女授受不親，我給你們帶了野豬肉，快拿回去嚐嚐。”

“怎麼，你這就要走啊，我遇到一個特殊病例，要不是現在秋收怕你忙，我早讓人捎信讓你過來了。”

聽說療養院裡住的是一位戰功赫赫的老軍長，季曉禾覺得和對方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想打擾人家。

可關山月握著她手腕說啥也不撒開，守門計程車兵見周慧瑛點頭立刻放行。

“這人是周軍長的老部下叫牛毅，四肢都有萎縮跡象，人也越來越瘦，在京市的時候把所有檢查都做了一遍，也沒查出什麼毛病。”

關山月邊走邊說，半路和其他人分開，直接把季曉禾帶到病人房間。

房門開啟，裡間炕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旁邊坐著一個年紀相仿，看上去精神抖擻的老人家。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周軍長，這位是牛司令，這就是我經常提起的那位有本事年紀不大的關門弟子，季曉禾。”

“周軍長好，牛司令好。”季曉禾乖巧鞠躬。

周長庚放下手裡書，招呼季曉禾過去坐：“我們聽老關天天唸叨你，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姑娘，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麻煩你給我這個老夥計檢查一下行嗎！”

“只要您二位信得過，馬上就可以檢查。”季曉禾洗乾淨手，擼起牛毅胳膊和腿上的衣服，眼睛順著血管和經絡檢查了一遍，因為肌肉萎縮的原因，很多地方的血管已經變型了。

不僅有淤堵的地方，有些筋脈也扭曲了，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就會徹底癱瘓了。

“透過針灸、按摩和藥物應該可以治療，過程會很痛苦，您看.....”

他們這一輩人什麼樣的痛苦沒經歷過，身體上的傷痛根本不值一提。

徵得牛毅和周軍長同意，季曉禾決定馬上動手先給他針灸，然後按摩，再用靈泉水配的藥浴包和藥丸輔助治療。

順利的話年前就能下地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