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這就是你的處理結果嗎?我知道了,我們今天就搬走。”
“小季大夫,我這樣安排也是為了你好,被馬文明知道你就是周軍長說的那個孫女,他還會過來的,你出去躲躲吧!”
看來報仇的事情只能靠自己了,季曉禾讓爺奶先等等,她騎上大隊部腳踏車去療養院找王虎開車過來接人。
“那個馬文明真是無法無天,這種壞蛋就沒人管管?”周慧瑛恨不能把馬文明揪過來揍一頓。
周長庚也挺生氣,他之所以選擇來南山坳療養,也是為了就近照顧幾位國家棟梁,現在一個小混混都敢騎在他們頭上。
讓王虎去找曲忠義過來一趟,今天他不拿出誠懇的態度,自己只好干涉地方官員的任免了。
季曉禾幫爺爺檢查身上的傷,該上藥的地方上藥,該包紮的地方包紮。
曲忠義帶著馬文明一起來的,他讓馬文明在院裡跪著,周長庚讓警衛員把人扶起來,他們不搞體罰那一套,就算收拾馬文明也是曲忠義自己的事情。
“你小舅子也太無法無天了,都跟他說的很明白,我孫女不可能在紅星公社這兒找物件,他還不死心,竟然跑到牛棚去鬧,砸了房子不說還打傷人,他把國家的法律當什麼了?”
平時沒人關注牛棚人的死活,在下放的地方被批鬥,遊街是常有的事,這次有周長庚給撐腰,曲忠義只得一再保證會看住小舅子,不許他再去鬧事。
臨走的時候還賠了五十塊錢,讓馬文明當面給季懷年道歉,馬文明眼神落在季曉禾身上,還留下一句:“你和那個好看的姑娘眼睛很像。”
糟了他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他的話季曉禾沒放在心上,就算知道真相又怎樣,今晚就讓他體驗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
傍晚季曉禾打著上山採藥的旗號出門,季懷年攔住她:“別為了那種小人把自己的手弄髒了,不值得!”
“爺,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季曉禾笑的人畜無害,眼底一抹冷光劃過,曲忠義以為賠點錢再道個歉這事就能揭過去了嗎?
做夢去吧!
幾位老人家都猜到季曉禾幹嘛去了,喬恩岐問季懷年他們家有沒有親戚在京市,等曉禾回來把人先送走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這就給她三哥去信,讓他把人接到部隊去。”季懷年說。
周長庚和周慧瑛對視一眼,周慧瑛笑著接話:“到部隊上確實安全些,你家老三是什麼職位?”
“是營長,按理說有資格帶家屬了。”
“營長的職位不足以震懾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最好把她託付給不敢打歪主意,還得能護住她的。”周長庚把季曉禾當親孫女一樣看待,說出來的話都是肺腑之言。
這樣的人上哪找啊?季懷年也知道營長官職不高,這已經是他能想出來最穩妥的去處了。
“我有個提議,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我侄孫週一鳴是團長,在軍隊名聲很響亮,一般人不敢惹他,讓他和曉禾假結婚,當然了倆孩子要是處出感情最好,一年後沒感情他們可以離婚。”
“不行,我家曉禾才十七歲,這麼小就要變成二婚,她以後還怎麼找婆家。”許蘭不贊同這樣的安排。
“他們的婚事不公開,一鳴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很少回住處,以他的能力給曉禾找一份工作完全沒問題,不管是去醫院還是當話務員都行。”周長庚想的更長遠。
雖然周家處處為曉禾著想,季懷年和許蘭還是不想孫女小小年紀就嫁人。
“這事也得徵求一鳴那孩子的意見,不能只考慮我們這邊。”
“那小子的主我就能做了,曉禾這丫頭是我最中意的孫媳婦人選,你們放心一鳴敢對她不好,我敲折他的腿。”
這事太突然了,季懷年老兩口一點心裡準備也沒有,周長庚也知道這事不能逼的太緊,季懷年和許蘭都是知識分子,思想比較傳統,一時接受不了可以理解。
只希望孫子爭點氣,別辜負了自己和妹妹的一番心意。
離開療養院的季曉禾直奔縣城,打聽出馬文明家地址,換了身黑衣裳戴著口罩和帽子,趁著夜色翻牆進院。
馬文明今天回來以後被曲忠義踹了幾腳,扇了十幾個耳光,可把馬家人心疼壞了。
老頭老太太還有馬連枝都圍在他身邊。
“忠義下手也太狠了,文明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老太太帶著哭腔抱怨。
“你們就不能說說文明嗎?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