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不取彈片,他還能活多久?”
“這個很難說,萬一彈片移動,哪怕輕微移動都有可能割破血管,腦子裡出血的後果會是什麼樣,不用我多說吧!”
這可怎麼辦?周慧瑛擔心慕遜的身體,更不希望季曉禾冒險,更何況她說了以前沒上過手術檯,這可不是胳膊腿上割個口子,有點經驗的都能縫針,腦袋裡結構複雜,誰敢隨便亂動啊!
倆人在外面溜達半天,吃了飯返回醫院,會診結果已經出來了,醫院用儀器重新檢查了一遍慕遜的身體,發現腦袋裡有陰影,周圍有很多毛細血管。
專家都不敢動手,有人提議去請關山月主刀,周慧瑛往療養院打了個電話,把這邊情況說了一遍,季曉禾又做了補充。
“曉禾要是處理不了,我也無能為力,她現在比我厲害多了。”關山月自問沒那個本事做如此複雜的手術。
“你是關老的徒弟?”專家態度好轉不少。
“嗯。”
“我們是不敢做這個手術,要不你徵求一下慕家人意見,你試試?”
“各位動手術的話成功率能有多少?”季曉禾在心裡評估了一下,她來主刀的話也就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成功率。
“最多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還得是毛細血管離彈片有些距離,這種手術太難了!”
這種事季曉禾可不敢貿然答應,晚上見慕遜一切正常,季曉禾跟周慧瑛去了穆家休息,季曉禾一個人住在客房,腦子裡翻來覆去想的都是慕遜病情。
實在睡不著進空間想找找相關資料,空間顯示可以幫她安排模擬手術,讓季曉禾實際操作一下,這種手術會把慕遜開顱以後遇到的各種情況都演示出來。
做足功課後,季曉禾拿起虛擬手術刀來到手術檯前,進行有生以來第一臺手術。
一整晚季曉禾都沒閤眼,累了困了就喝一些靈泉水提神。
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季曉禾模擬完成四臺手術。第一臺失敗了,第二臺有些延時了,後面兩次很順利,就連模擬手術後做的總結都誇她手穩、膽大心細。
想要實際操作,至少還得練一練,這可是在頭部動手術,季曉禾也不敢大意。
她和周慧瑛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有好幾個大夫和專家,問過才知道慕遜今天早上頭疼,折騰半個小時才緩過來。
像他這種情況應該儘快動手術,慕家人和專家看向季曉禾,後者搖頭:“我也沒有把握!”
就在大家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周長庚和關山月到了,那些專家見了關山月熱情迎上去,老爺子敷衍的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把季曉禾拉到一邊,問她現在什麼情況。
聽完季曉禾的話,關山月沉思了一會兒:“讓你做手術的話有幾成把握?”
“四成左右。”
關山月看了片子,又聽了專家的意見,最後說出自己主刀的話只有兩到三成把握。
“彈片藏在毛細血管後面,大腦裡的血管錯綜複雜,一旦出現紕漏輕則失明、留下永久性頭疼症狀,碰到和神經有關的血管有可能導致癱瘓,我們是在沒把握。”
“丫頭,你來給我手術吧,我信得過你,慕家人聽著,不管手術後出現什麼情況,都和她無關,我這輩子能享的福,該遭的罪都經歷過了,沒什麼遺憾了。”慕遜無所謂笑笑。
最好再給自己兩天時間,在空間多做幾臺手術,或許把握更大一些,可慕老爺子的情況實在不敢再拖了,季曉禾從沒像現在這樣糾結過。
“丫頭,我給你打下手,你來主刀,出了事老頭子和你一起扛。”關山月說。
“咦,你們都在啊!”一身軍裝的週一鳴走進病房,他的出現就像一道光,瞬間讓其他男人變成陪襯,臉上掛著招牌式淡笑,帶著點痞氣和疏離,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感到臉上一陣燥熱的季曉禾把頭轉到關山月方向,和他一起看片子,討論腦袋裡那塊彈片的位置,那塊彈片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媳婦,你們在討論慕爺爺的病情嗎?”
週一鳴這一聲“媳婦”出口,病房裡變得鴉雀無聲,季曉禾無奈看過去,說好不公開倆人關係的,這傢伙現在就差拿個大喇叭到處喊了。
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又不好否認,只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啊,我確實沒把握。”
“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氣。”週一鳴握住季曉禾手腕,把她帶出病房。
走到一個拐角處,週一鳴停下腳步:“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