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季曉禾就後悔了,紅著臉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周團能平安歸來!”
“有別的意思爺爺更開心,鯰魚溝的事你就別管了,在療養院住些日子溫書吧,一會兒我讓人把你唐奶奶接回來,你都瘦了,得趕緊養胖些,不然一鳴那小子回來該找我和你姑奶奶算賬了。”
被調侃的季曉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還是周慧瑛過來把她解救了。
下午關山月、喬恩岐和唐青北接回來,周長庚手下警衛員有一半去了鯰魚溝,另外一半三天後過去替換他們。
“術業有專攻,我真不是幹農戶那塊料!”關山月扶著老腰哀嚎。
“我也不行了,再幹兩天估計得趴下了!”喬恩岐也在齜牙。
“你們兩個完蛋的老東西,曉禾還是個孩子呢,都沒說苦說累,你們也真好意思!”黎鎮海被他倆氣笑了。
“這也不怪他們,一個以前是拿手術刀的,一個整天坐在辦公室裡,他們不會幹農活很正常,這回咱們有經驗了,以後這些活交給警衛員去幹,咱們一起克服難關,等待黎明的到來!”周長庚對此很有信心。
其他人神情各異,大部分都不抱什麼希望,季曉禾卻知道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
療養院的生活靜謐而美好,可惜過了一天就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
大門開啟,湧進來一群人,有派出所的,還有鯰魚溝的幹部,牛毅正在院子裡指揮警衛員加固豬圈,隨著野豬崽長大,原來的圈舍已經不夠用了,野豬從裡面跳出來好幾次了。
“你們有什麼事嗎?”牛毅問。
“我們找季曉禾同志核實一些情況。”派出所帶隊的叫馬超,是李俊峰徒弟,現在李俊峰是所長了,輕易不會出來辦案了。
把人讓到客廳,季曉禾很快到了:“聽說你們找我?什麼事啊?”
她心裡猜到八成是因為朱立宵來的,季曉禾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做法,朱立宵都下死手了,當時的情況不是他死就是自己出事。
“鯰魚溝知青點的朱立宵你認識吧!”
“認識,前幾天在地裡我還揍他來著!”
王超忍不住笑出聲,周團愛人倒是誠實,打人都承認的這麼坦蕩。
“他出事了,現在躺在市裡醫院你,他說是你把他推下河,導致肋骨、腿骨,身上多處骨折,還說是你約了他在河邊私會,結果條件沒談妥,你翻臉為了事情不敗露,就把他推下河了!”
那個傢伙命夠大的居然沒死,就算沒死季曉禾也不怕,當時沒人證沒物證,朱立宵自說自話公安根本不會信。
“胡說,他有證據嗎,拿不出人證物證我要去告他,曉禾現在可是軍嫂,詆譭軍嫂罪加一等你們知道嗎?”周長庚很生氣,柺杖敲的“咚咚”響。
其他人也很生氣,這是看他們牛棚的人好欺負是嗎,一個個都把屎盆子往他們頭上扣,誣陷女孩子作風有問題的人難道他家沒有姐妹嗎?
“同志,他的誣告我不認,我昨天根本沒見過朱立宵,你們會給前幾天才打完一架的人寫私會的字條嗎?再說了他要啥沒啥,我瘋了放著人品能力都出眾的周團不要,跟他約會,你們聽說過有人大下雨天跑河邊約會的嗎?”
這事確實蹊蹺,王超拿出一張字條,這是朱立宵給他們的,說是季曉禾寫的。
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型,季曉禾笑了,關山月抻頭看了眼:“這根本不是我家曉禾的字。”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跑進屋拿了一本季曉禾做題的本子,上面的字行雲流水,和紙條上的字差了一大截。
“沒準是故意寫成那樣的呢!”郭滿福希望季曉禾這次能被拖下水,她的存在始終是個隱患。
“大隊長就那麼希望我出事嗎?我可以當場重寫一下字條上的內容,請派出所的同志帶回去找人比對一下,另外我也要求立案,告朱立宵和鯰魚溝大隊長,我手裡有證據稍後會提供的。”
“姓季的你別太過份啊,別忘了你的親戚可都在鯰魚溝的牛棚待著呢!”
“你威脅我啊,原本我也想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你總算計我,這讓我非常的不爽,鯰魚溝不是你郭滿福的,我也不會再助長你的歪風邪氣了。”
郭滿福沒想到季曉禾真敢跟自己對著幹,他剛嚐到說了算的滋味不想下臺,情急之下他去拉季曉禾的手,被王虎一腳踹開。
“再敢動手動腳,我讓你變成殘廢信不!”
“季曉禾咱倆之間的事屬於個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