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傳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週一鳴他們這次任務失敗,並且傷亡慘重,週一鳴失蹤,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到噩耗,周慧瑛差點暈倒,季曉禾扶住她:“只要一天沒見到屍首,我就不相信他出事,他一定還活著。”
週一鳴不是第一次出去執行危險任務,這次不僅帶著改變聲音和膚色的藥水,還帶了人皮面具,多重保護之下應該比以往更安全才對。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季曉禾冷靜下來,分析一番總覺得這是週一鳴使的障眼法,他肯定在暗中佈局行動。
對,肯定是這樣的,如果他輕易就死掉了,那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週一鳴了。
很快療養院那邊也得到訊息,周長庚打來電話安慰倆人,輪到季曉禾接電話的時候她非常平靜:“爺爺,我相信週一鳴還活著,他一定會回來的。”
電話那頭的周長庚微微點頭,他的想法和季曉禾一樣,孫子膽大心細對敵經驗豐富,他對孫子有信心。
跟著週一鳴出任務受傷人員陸續回來,還有三個人骨灰送回家鄉,只有週一鳴依然沒有訊息,方園她們幾個每天都過來看季曉禾,她神色如常的招待客人,照顧周慧瑛。
“孩子,你心裡憋屈的話就說出來,哭出來也行。”周慧瑛眼裡閃著淚光,有些後悔讓季曉禾嫁給週一鳴了。
軍屬日子不好過,嫁給像週一鳴這樣經常執行危險任務的軍人更苦。
“姑奶奶,我相信週一鳴會回來的。”
如果他沒事這會早該回來了,那些受傷的都回到部隊,只有侄孫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有沒有。
周慧瑛也不希望週一鳴出事,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心沉入谷底。
“周奶奶,嫂子,我爺爺讓你們過去一趟。”聶雨紅著眼眶過來送信。
季曉禾一直很鎮定的表情有些龜裂,臉色由青轉白,周慧瑛身上的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站了好幾次才起來。
倆人到聶勝遠辦公室,看到二團的幹部都在,聶勝遠表情凝重宣佈:“一鳴的遺體找到了。”
一把摟住搖搖欲墜的周慧瑛,季曉禾聲音異常平靜:“我要看看屍體。”
“弟妹,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路正奇不忍直視季曉禾的眼睛。
“既然面目全非了,你們怎麼確定就是他!”
“根據身高,一些舊傷的位置,還有一些隱藏的編號,有些是部隊內部機密,不方便透露。”
“他是我丈夫,我有權見最後一面對吧!”
“明天周軍長和一鳴大哥就到了,到時候你們一起去吧!”聶勝遠痛失最得力的手下,心情異常沉重。
特戰旅的名頭之所以這麼響亮,週一鳴功勞最大,他所在的團,還有帶的兵都成為標杆了,沒有了週一鳴,他都不知道以後的特戰旅會變成什麼樣。
這一晚特別漫長,季曉禾給周慧瑛用了些助眠的藥,她在空間洗了個澡,又是摘菜,又是製藥,還收穫了一批藥材,忙到精疲力盡,在香薰作用下睡了兩個小時。
自從傳出週一鳴死訊,家裡基本沒人吃早飯,季曉禾盛了半碗粥,扒了一個煮雞蛋放在裡邊:“姑奶奶,陪我吃點好嗎?”
“咱們都吃,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直到現在,季曉禾也不相信週一鳴死了,倆人相處的時光,像電影在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清晰而美好。
他說一定會平安歸來;他說要給自己一個人人羨慕的婚禮;他說媳婦我從沒想過和你離婚;他說媳婦你真厲害.
週一鳴你還沒兌現承諾呢,你必須給我活著回來!
周立鳴先到軍屬大院,見到侄孫周慧瑛抱著他哭了起來,快到中午的時候周長庚和季懷年到了,季曉禾沒想到爺爺會來,把人都帶到客廳。
吃了午飯聶勝遠的小車到了,周立鳴扶著爺爺,季曉禾扶著周慧瑛,陳笑北扶著季懷年還有一些幹部分乘三輛車去了存放屍體的地方。
“曉禾啊,你就別進去了!”周慧瑛擔心她會害怕。
“姑奶奶您忘了我可是醫生,您和我爺爺留在外面吧,陳笑北你負責照顧他們。”
眼睛哭的像個桃子似的陳笑北點頭答應,季曉禾跟在周長庚身後,屍體被推出來,已經換了衣服,整理了遺容。
死者面部已經變形,身高和週一鳴差不多,季曉禾戴上手套和口罩走近屍體,從頭部做檢查,還掀開死者衣服看了看。
“弟妹!”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