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吉林沙漠深處,一輪夕陽貼著沙漠的稜線掛在視線的盡頭,灑下火紅的光澤,大地被襯得暗沉,透出一層深紅,拖著落日的沙漠浪頭凝固,像一片沉睡的海。
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蒼莽渾厚的黃,長沙絞風,卷舞直上,平鋪天際的雲層在沙漠上空緩緩飄動,在起伏的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此處的天和地,放佛在亙古的靜默中面面相覷,如兩個平行的時空,永無交界。
此時一隻黑色的蠍子從沙層下鑽出,似是在尋找食物,朝著一個方向快速的爬行著,約莫爬行了一分多鐘,它停了下來,靜靜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不覺間,氣氛有些凝固,倏然,這隻蠍子掉頭就要跑,可惜它還是慢了,在它轉身的那一刻,一條響尾蛇張著大口,閃電般竄出,一口咬住了蠍子,任憑這隻蠍子如何掙扎也逃脫不掉。
幾下將這隻蠍子吞嚥下去後,這條響尾蛇慢悠悠的遊動著身子,向著前方爬去,然,還沒等它消化這頓晚餐,一隻鷺鷹極速奔跑而來,那筆直的爪子直接踢在了蛇頭上,將這條響尾蛇踢得翻飛了出去……
昏昏沉沉中,這條響尾蛇的遭遇並沒有就此停止,那隻鷺鷹似是不厭其煩的來回奔跑著,每次路過響尾蛇時,兩隻爪子都會狠狠踢在蛇頭、蛇身上,直到這條響尾蛇再沒了生息,才停下來,一口一口啄著蛇肉吞嚥著。
就在鷺鷹再一次低頭去啄那條已經殘破不堪的響尾蛇時,在它身後,空間一陣波動,一道道光華流轉不息。
下一刻
“轟!”
在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中,大地都為之一顫,方圓數里內,無盡的黃沙激盪而起,瞬間淹沒了視線。
當沙塵漸漸散去,便見一頭體型數十丈的漆黑魔獸立於其中,那隻鷺鷹已然不知被它踩踏成什麼樣了。
這頭黑色的魔獸四肢雖不長,以至於它的肚皮都快要貼在沙漠上了,但,卻是異常的粗壯有力,關節處還各生有一根倒刺利爪,渾身上下都覆滿了鱗甲,在夕陽的光輝下,閃爍著異樣的寒芒!
在其額頭上生有一根粗壯的沖天獨角,一根火紅的鎖鏈嵌入其中,一直延伸到它的身後,連線在一輛全身火紅的古老戰車上。
這輛戰車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般大,其上刻滿了晦澀的符文,能見一道道流光於符文中若隱若現,正是因這些符文,讓這輛戰車懸浮在了空中。
“練氣九重?!哼!”
“神魂識海被壓制的無法動用?也罷,憑藉靈覺倒也能湊合著用。”
伴隨著一道尖細的冷哼傳出,穿著一身淺綠華袍的男子走出了戰車。
此人,年約50歲的模樣,臉型如其聲一般,尖細而長,整個人也是異常的消瘦單薄,似是一陣風便能吹走他。
在他的下巴上還有著一撮山羊鬍,此時正用那隻如同枯槁鷹爪般的手一下一下的捋著,一雙狹小如一道縫的眼睛中,有冷厲之芒一閃而逝,仰望著天空,似是想要看透些什麼。
“胡銘仙嗎?!重情重義?”
“嘰嘰嘰……”
似是咬著牙陰測測的邪笑了聲,這人轉身走進了戰車中,便見戰車上的符文中,一道道流光順著火紅的鎖鏈流轉進那頭魔獸的獨角中,隨即那頭魔獸咆哮一聲,四爪猛然發力,帶著戰車衝向了天空,隱入了雲層中。
……
q縣
年關置辦年貨是華夏的一大傳統,一大早,陳泉和沈梅兩人就一頭扎進了菜市場中,分頭開始了大掃蕩,在人擠人的浪潮中,挑選著雞鴨魚肉,各種蔬菜瓜果。
兩人是你一趟,我一趟的,在停車場和菜市場來回穿梭,周邊的各種零食店也沒放過,置辦了滿滿一車的年貨,忙完這一切後,已經到了下午了。
“我說,咱們有必要買這麼多麼?”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東風商務車塞得滿滿當當的,陳泉一臉苦笑道:“就算銘仙、霖月和丫丫都回來,也吃不完啊!”
“你哪麼多話!”沈梅斜眼瞅了瞅陳泉,道:“今年人多,把兩頭老人都叫到一起,加上銘仙那三個孩子,怎麼都湊上一大桌了。”
“行行行……你給銘仙打電話了嗎?別到時候他們忙的又回不來,那買這麼多,可就白費了。”陳泉無語了,三個老人能吃得了多少,而且天藍集團那麼多事,說不得到時候那三個孩子還真回不來。
“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被陳泉這麼一提醒,沈梅也著急了,連忙拿起電話給胡銘仙打了過去。
一連打了好幾次,電話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