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下了整整半個月的大雪終是停了,久違的刺目陽光灑滿大地,伴著偶爾吹拂過的冷風,卻是讓空氣變得更加的清冷刺骨。
京都郊外的一處墓葬園內,最高首長在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陪同下,輕輕的在一座墓碑前放下了一束精心準備的白菊和白玫瑰花。
這是摯愛的她,生前最喜愛的兩種花。
“我來看你了。”
幽幽一語,道不盡的是相思之情。
這一刻,這個年過60的男人,不是位高權重的最高領導人,也不是以一肩之力,力抗來自國際上數十個大國以上百小國質問的最高領導人。
他只是一個失去心愛之人的普通男人罷了。
輕撫著墓碑上那笑顏如花的照片,儘管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最高首長仍是不能忘卻當初還只是一個村幹部時遇見淳樸的她,那回眸一笑,徹底將他征服。
“一晃眼,都30年過去了,時間過的真快。”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最高首長面浮愧疚之色:“小淵他回來了,是我對不起他。”
忽而,一陣清風拂過,像是那長眠的人,不忍看著這個男人自責,於風中綻放出一縷微笑,似是在寬慰,也似是在思念。
“該回去了。”
良久身後的老人輕嘆一聲提醒道。
“嗯。”微笑著應了聲,最高首長接過黑色大衣,有些歉疚的看著龍嘯海:“這麼多年來,一直受你保護不說,還年年都麻煩你跟我一起到這來。”
“這話你有必要年年都說一遍嗎?”龍嘯海捋著白鬚,搖頭失笑道。
“哈哈哈……回去吧,明天將會是頭疼的一天。”尷尬一笑,最高首長嘆了口氣率先朝著主道上的紅旗車走去:“龍堅怎麼樣了?”
“已經跌落到練氣五重境了……”
龍嘯海聞言眉頭不禁微皺,中氣十足的聲音也倍感無奈:“天毒教的金蠶吞龍蠱確實了得,不愧是跟老祖一個級別的強者煉製的。
若非龍堅這孩子恰巧送那三個孩子去老祖那,否則現在怕是早就成了一具白骨了。”
“這東西就真的沒辦法解除嗎?”
最高首長停了下來,眸中也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龍家老祖都沒有辦法解除的話,他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能辦到,起初他還想讓陳正紅去請崑崙山那位老仙,只是那老仙很早之前就自封了,現在誰也叫不來。
“這金蠶吞龍蠱,乃是天毒教專門煉製來吞噬龍氣的,我龍家雖是可以藉助大地龍脈溢散出來的極少龍氣修煉。
但也沒有辦法掌控或者利用大地龍脈的龍氣來鎮壓金蠶吞龍蠱,僅憑我們族人體內的龍氣,不過是給金蠶吞龍蠱增添食物罷了……”
說到著,龍嘯海面顯為難之色,道:“其實老祖傳訊有說過一個辦法,但是就我們這個世界而言,無人擁有這種力量。
不過,我也派人四處打聽了,若是真尋到了,就算被天毒教知道大地龍脈所在,也在所不惜。”
“需要幫忙就說,我們兩家之間不用見外,這一點,你該是明白的。”最高首長沒有問是什麼辦法,只是很認真的看著龍嘯海。
“放心,真需要你幫忙的話,我怎會跟你客氣……”說著,龍嘯海白眉一皺,目光盯向了遠處疾馳而來的一輛紅旗轎車,腳下向前一邁將最高首長護在了身後,沉聲道:“他來了。”
伴著一陣刺耳的急剎聲,紅旗轎車一個漂移在直線上完成了調頭,穩穩停在了最高首長的車前,便見一身黑色西裝,手捧一束白菊,英俊不凡的夏淵下車後,不緊不慢走來。
與最高首長擦肩而過時,夏淵停頓了下,輕喚了聲:“爸,別來無恙!”
這一聲時隔20多年的‘ 爸’,讓最高首長的身子都情不自禁的震顫了下。
儘管知道夏淵並非出自真心,也知道夏淵此次前來是另有所圖,但,最高首長仍是欣慰一笑。
不論如何,這20多年來,終是聽到了為人父最想聽到的一個字。
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道略顯單薄卻又挺拔的身影,在墓前雙膝跪地,鄭重的三叩首。
最高首長和龍嘯海的心神也一陣恍惚,若非此子身上的詭異能力,必將是人中龍鳳啊!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當年的真相?”喟然一嘆,龍嘯海道:“你這樣瞞著他,對他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心正則意正,意正則身正。”
抬眼看了看天空,這一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