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大地,入目盡是一片蒼茫。
過去的三日裡,鵝毛般的大雪,為這連綿不絕的山川大地穿上了一層厚厚的純白外衣。
在溫和的陽光下,所見景物盡皆蒙上了一層奇珍異寶般的翟翟光輝,別有一股動人心魄的寂寥之感。
似是一條雪白神龍橫亙在這連綿不絕的山頂,極盡目力也望不見其始,也瞧不見其終。
不知經歷多少歲月,經歷多少風霜雨雪,只知其真真見證了華夏大國,在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的所有興衰榮辱,見證了無數可歌可泣的波瀾壯闊——長城!
若說在當代真正讓所有人都耳熟能詳,有關長城的詩詞,也唯有一首《沁園春·雪》能道盡長城自身的那股豪放與磅礴的氣勢,以及華夏開國第一任主席當年指點江山的豪放與廣闊的胸襟。
坐在直升機內,俯瞰著下方皚皚山川大地,縱觀著那如沉睡神龍的長城,胡銘仙的心頭滿是震撼。
即便有諸多近代文獻解讀,未經過那個年代,誰也無法切身實地的感受當年,究竟是怎樣的心境,才作出了這首必定流傳千古的詩詞!
“世人只知長城乃是於西周時期開始建造,用以防禦北方遊牧民族儼狁的襲擊,但據龍家古史記載,真正的長城卻是在文帝時期就已經建立了,那時候還不叫長城……”
見胡銘仙神色嚮往,龍嘯海捋著鬍鬚悠悠說道。
胡銘仙來了興趣,也知這老頭是在吊自己的胃口,便好奇問道:“原來的長城叫什麼?”
龍嘯海看著頗為‘懂事’的胡銘仙,笑了笑後,老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敬仰道:“天關!
五位大帝當年為阻異界魔物入侵神州世界,與異界至尊苦戰,而當時上至聖賢大能、下至凡夫俗子,盡皆拼盡所有修築了這道天險之關,護佑中原之地,天關若破,神州世界便亡……
索幸,那個時代歷經了數千年的一戰,終是神州世界勝利了,天險之關便是在那場戰爭中破碎不堪,後經無數歲月變遷,終是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直到西周時期,當時的西周王朝才重新修築長城。
後經春秋戰國時期,各國為了爭霸,為了互相防守,都各自修築了長城,以後的歷代君王幾乎都有加固增修,這才有了今日的長城!”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時代?!”
雖是一言一語,可胡銘仙仍舊能從中感受到一股悲壯的氣息。
便如這長城,真就好似一條護佑神州的神龍,自那一戰之後,受盡了傷痛,只能化作城牆橫亙在大地間,獨自休憩,獨自養傷……
便如當下這盛世,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無數先輩,無數子弟兵的無私奉獻和護佑,才有這朗朗乾坤,而我們也只不過,是恰逢生於這盛世罷了!
“不知……”龍嘯海魏然一嘆,道:“我龍家一族雖是可追溯到上古年間,但終究中間斷層了數萬年之久,龍家古籍所記載的也僅只是隻言片語。”
一時間,兩人各自陷入了沉默中,不知是在想象那些只能在神話中尋找到些許片段的時代,還是在擔憂此次的神州世界將要面臨的浩劫……
天地蒼茫,萬物寂寥,蒼茫的天空獨留螺旋槳的轟鳴聲。
“到了!”
不知何時,龍嘯海驀然一語,驚醒了胡銘仙。
隨後,龍嘯海給駕駛員說了聲,便帶著胡銘仙跟黑雲直接向著下方的一截城牆跳了下去。
直到直升機消失在視線中,龍嘯海才帶著胡銘仙向著數里外的一座烽火臺走去。
這一路走來,兩人倒也沒擔心會被人跟蹤,他們乘坐直升機直接從空中到長城,這種方式本身就不利於跟蹤,若真有修行者在陸地追逐直升機,那也絕對逃不過胡銘仙的神識探查。
也正是因為胡銘仙擁有神識,龍嘯海才選擇這麼光明正大的方式,以往龍家人要回龍家祖地,那可是要費一番功夫的,什麼易容、假裝遊客、城市遛彎甩開尾巴等各種能想象到的,電視上見到的方法都用過。
儘管當今社會,真正知道龍家這一家族的只是很少很少的一小部分人,但龍家從來都不敢大意,數千年都是如此。
“前輩,這次疫情,龍家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想起這些時日來,疫情的人數不斷攀升,胡銘仙不禁問道,作為傳承已久的龍家,應是見慣了古往今來爆發的各種疾病,說不定會有辦法。
“沒有……”龍嘯海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們修行者並非是萬能的,就好比讓你去搞核彈研究,你會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