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吼嘯。
之所以說這種傳言傳得神乎其神,正是因為早在數年前就出現過一次,而且那一次異彩光華中,足足有九道神龍幻影顯化,每一道都極其的凝實,足足持續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漸漸消失。
那過去的八十一天中的前十天,整個龍府都能夠聽見九道神龍幻影的龍嘯之聲,直到十日後,龍氏一族老祖破關而出,佈下結界,才將這一盛況隱匿了起來。
這件事儘管龍氏一族已經勒令整個龍府不得外傳,但紙包不住火,何況還是整個龍府億萬子民!
自那之後,坊間便為龍氏一族這一次的異象取了個極為響亮的名頭——九龍躍北嶺!
讓人龍府眾多武者,尤其是在龍氏府邸附近親眼見證過這一盛況的不少武者感到奇怪的是,自「九龍躍北嶺」異象之後,龍家非但沒有以往的張揚、狂霸,反而像是在保護什麼一樣,處事都是極為的小心。
不僅如此,以龍氏府邸所在為中心,方圓萬里之內,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若是違逆者,龍氏一族必定將之斬滅!
這是龍氏老祖親自下達的命令。
經過數年之久,這件事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不管是礙於龍家老祖的命令,還是此後龍家再無異象出現,談論「九龍躍北嶺」一事的人也越來越少,也就只有在私下裡,非是極為親近之人,絕不會談及此事。
一條偏僻的山道上,一輛還算得上豪華的馬車正向著數百里外的一座城池不急不緩的行駛著,駕車的是一位十九歲的青年。
青年生的俊朗英氣,細碎的短髮,隨著馬車行駛的顛簸以及微風的吹拂跳動著,那雙劍眉之下,一雙深邃的眸子燦若星辰,身著玄蛟冰蠶衣勾勒著線條分明的肌肉輪廓。
此刻,這青年正一頁一頁的檢視著手中的資料,當看到「九龍躍北嶺」時,那雙星眸不禁微微眯了眯,透露出了一股深沉的殺意。
馬車內,挽著髮髻,身著一襲泛著淡淡桃紅色宮裝的大美人,悶悶不樂的盤膝打坐,時而皺起的眉宇,似是在昭示著她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在這大美女身邊,一個十五歲小美女,毫無形象的仰躺在馬車內的毛毯上,一雙粉嫩的玉手逗弄著一隻家貓大小的黑貓和一隻家貓大小的萌萌獸,兩獸在空中不停的追逐打鬧著,逗得小美女一路上不停的咯咯笑。
收起手中的資料,胡銘仙伸了個懶腰,撩起簾布,看了眼大美女後,苦笑道:「雲鶴,你就那麼在意嗎?」
聞言,夏雲鶴睜開美眸,沒好氣的瞪了胡銘仙一眼後,別過頭嘆道:「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
胡銘仙苦笑,自是知道夏雲鶴為何這一路來都是悶悶不樂的。
沒有接觸過也就罷了,可就是在御魔戰場外,與羽南竹過了一招,讓夏雲鶴深刻體會到了普通的武者與天道行者之間的那種無可逾越的巨大鴻溝!
哪怕是夏雲鶴的靈魂之力
異於常人,哪怕她所擅長的並非是與人鬥戰,可明明比羽南竹高出一整個大境界,神魂九重大圓滿,對上鑄骨九重大圓滿,仍是無法傷到羽南竹分毫。
準確的說是,只要有天道花的存在,她的攻擊就不可能傷到羽南竹。
無論是靈魂類,還是真刀真槍的武技類,只要不是絕對的力量、境界壓制,都無法攻破天道花,傷到天道行者。
也就是說,刨除絕對的力量和境界不談,想要斬殺天道行者,就必須先打碎天道花,可天道花來源於天道行者的天道之力,破碎之後,只需以天道之力再行凝聚便可。
若是持久戰的情況下,就必須耗盡天道行者的天道之力,直至無法再凝聚出天道花,否則,就只能抓住天道花破碎後,到再次凝聚的這個短暫的檔口擊殺天道行者。
不論是哪種情況,都難如登天,甚至比登天還難!
這也是為什麼在胡銘仙斬殺鵬雲程之前,天道行者至今盛傳無一敗績的原因!
自從決定跟隨在胡銘仙身後,又得知胡銘仙過往一切,夏雲鶴唯一的念頭就是有足夠的實力能夠追上胡銘仙的腳步,而今僅僅只是一個二品天道行者的羽南竹,就已經讓她感受到了如此差距!
何況,以胡銘仙現在的實力,早已超越了羽南竹不知多少倍,難免讓她生起急切之意。
「罷了!」
沉思良久,胡銘仙搖頭失笑之際,元神之力極盡散發開來,不多時,便在數里外的一座大山中尋得一處山洞。
也沒有多言,在胡銘仙的示意下,幾人捨棄了馬車,乘坐